要命了,一晚上梗塞两次。
还都是因为乔锦丞。
黎蔻有些觉得这长大的乔锦丞,行为举止越来越让人看不懂了。
是不是上天看她太不爽,特意派来专治她的。
黎大王欲哭无泪。
~我是害羞的分界线~
竖日。
枫城大学
综合楼,五层。
“钱老师,这是新的一批体育器械清单,我给您放这儿了啊。”
一道懒洋洋地声音在教导办公室响起。
郭淮单手插兜,将一沓报表放在办公桌上。
他面前坐着个年纪在五十左右的微胖老师。
“好,我看看。”老师胖胖的脸上眼睛眯成细缝。
他拿过那份报表仔细端详。
“行吧,您看。”郭淮耸耸肩不置可否。
那钱老师捧着报表看得极慢极认真。
郭淮在旁边等了半晌,实在是太无聊了。
眼神往周围随意一瞥,拿过饮水机旁边的一个小喷水壶。
慢悠悠走到窗台,给一盆长势旺盛翠绿地‘滴水观音’浇水。
他边浇,边百无聊赖地用手去拨弄那宽大的叶子。
脸上的表情懒懒散散,不知道是不是昨晚打电动睡得太晚的缘故,
他给盆景浇完水后,伸手打了个哈欠。
这一个呵欠还没打完,外面进来一个人。
郭淮转过头,见对方一身黑色中山装,身板挺得笔直。
鼻梁上架了幅黑框眼镜,神情自有几分老学究严谨的派头,梳理得极为规整的头发体现了这点。
眉宇间沟壑很深,一双眼窝深陷进去。年纪在六十上下,鬓角两边的鬓发偶尔夹杂几根白发。
一见是他,郭淮眉眼笑开,尊称了句,“覃教授,您讲课结束啦?”
“是小郭啊,”老人看了他一眼,嘴角也咧了咧,“你平时总见不到人影,今天怎么到这么来了?”
“嘿嘿!”
听着教授对他的调侃,郭淮脸上笑容更盛,“我这次不专程来看您了吗教授,您这么惦记我啊?
这么些时间没见到我,您老是不是怪想我的?”
“行了,没大没小的。”覃召平将保温杯往桌上一放。
“对了。”
知道这小子嘴巴利索,覃召平不跟他贫。
他走到自己桌前,从左边抽里里面拿出了一份研究报告,转手递给郭淮,“正好你在,把这个拿给锦丞。”
“得咧!保证完成任务。”
郭淮接过来扫了眼标题,干脆地应道。
“还有,”覃召平想起一件事,忍不住皱起眉。
他实在不明白,明明在学校住的好好的乔锦丞,为什么突然申请回家住。
之前这事覃召平也问过他原因,可乔锦丞他说是想回家陪家人。
这,以前也在学校住过那么久,更何况他每周都是可以回去的。
怎么突然想起来要陪家人了?
覃召平百思不得其解。
乔锦丞可是他手下最为得意的门生,对他难免怀有舐犊之心。
一番费解下,只好问郭淮,“锦丞他这阵子是不是家里有什么事情啊?”
郭淮一听,瞬间福至心灵地明白了教授更深层次的意思。
“这个啊……好像是锦丞母亲回老家了,这段时间他家里只有一个从小照顾他长大的阿姨,锦丞可能是想着,多陪陪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