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商议此事。
而与此同时,盛老太太在听到盛长权所说的情况,以及他自己的打算之时,她老人家也是笑眯眯地借机将这次路上的家丁护院们管理权全都交给了盛长权,让他自己做决定。
也就是说,这一次从宥阳回汴梁的所有事儿,就全都集中到了盛长权的手里。
甚至,就连贺家的人手也都是由盛长权一起掌控了。
毕竟,贺弘文对这些事儿都不熟悉。
当晚。
“长卿,你去叫弘文哥哥过来一趟!”
盛长权坐在一张桌子面前,对着旁边宛如一截大黑炭的徐长卿,吩咐道。
“是,少爷!”
徐长卿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这几年他随着盛长权外出游历,竟是愈发的黑了!
要不是因为徐家传承有序,徐老爷子有家传族谱为证,盛长权险些都要怀疑这家伙是不是有非洲黑人的血统了。
当然,此时的黑人并不叫非洲人,而是被称之为西海奴,意为是从西边海域里捉来的奴隶。
盛长权也不知道这些西海奴是不是与前世非洲黑人一样,都是因为地理缘故才变黑的,但是,他唯一能确定的只有一点。
那就是,这些家伙,真的是黑!
黑得简直就快要看不清了!
“噔!噔!噔……”
一连串的脚步声响起,徐长卿很快就是将贺弘文给请了过来。
因为有水匪的缘故,所以盛、贺两家也是搬到了同一艘画舫船上,因此,这次的两艘大船上,一艘装着家什、货物,另一艘则是住着人。
如此一来,两家人时常聚在一起,倒也挺方便的。
“噔!噔!噔……”
“踏!踏!踏……”
很快,随着一前一后,一重一轻的脚步声传来,盛长权知道这是贺弘文过来了。
“七弟弟,你找我有事儿?”
在见到盛长权的时候,贺弘文直接就是开口问道:“莫不是贺家中人,有谁不服你的管教,惹出了什么事儿来?”
“呵呵,没有这样的事儿,弘文哥哥多虑了!”
盛长权站了起来,对着贺弘文解释道:“其实,我这次让弘文哥哥过来,实则是有要事相商!”
“嗯?”
“何事?”
听到不是贺家人惹麻烦后,贺弘文也是不由地松了口气。
“弘文哥哥,我是想请……”
“不好!”
“有敌人!”
“快!”
“……”
盛长权的话还没说清楚,就忽然听见外面响起了一阵紧张的警告声。
……
……
“噌!”
听到外面的异动,盛长权忽的一下就站直了身子,警惕地往外望了过去。
“有动静!”
盛长权看着门外的方向,神情严肃。
“这是出什么事儿了?”乍一听见外面的声响,贺弘文的心里顿时就是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难道,是有歹人过来了?”
白日里才听闻王伯说了那些东西,此时,贺弘文自然是第一时间就联想到了那种情况——恐怕,真的有水匪上船劫财老了!
“呵呵!”
听见贺弘文的嘀咕,盛长权当即就是回转过头,看了他一眼。
“弘文哥哥不用担心!”
盛长权一眼就看出了他内心的紧张与不安,于是不免也就笑了笑,开口劝慰道:“白日里,王伯不是说过了吗,他们家的船行早就已经是打穿了这次的水路,眼下,不过是他们在与那些人交涉罢了!”
其实,盛长权天生灵觉敏锐,早在第一时间就已经探听到了下面人的一些谈话,得知那些声音是由船行侍卫们故意发出来的,其目的则就是为了要警示船上众人,好让大家都警醒。
“更何况,王伯他们都是老江湖了,且又走惯了这条水路,这些事儿自然也早就已经是在他们的预料当中的,不会有什么问题的。”
盛长权转身向前走了几步,往外探了探,而后又回头道:“对了,弘文哥哥,你可还记得王伯白日里说的那些?”
“什……什么?”
贺弘文此时难免是有些心慌,故而一时间倒是没听清楚盛长权说的是什么。
“我说!”
“弘文哥哥,你可还记得王伯白日里的叮嘱,要大家不要在这个时候出去?”
盛长权对着贺弘文招了招手,说道:“下午时分,我已经是和大家说过了,不过,贺老太太那屋里的丫鬟们却还没来得及说,不知弘文哥哥你是否与她们交代过了?”
“啊?说……说过了!”
贺弘文听到盛长权问的这个问题,当即就是迅速地点了点头,那胆战心惊的小模样,简直就像是只啄米的小鸡般,憨态可掬。
“呵呵,那就好!”
盛长权对着贺弘文挥了挥手,开始指挥道:“既然如此,弘文哥哥,那你就先回老太太的那屋子里去吧,顺便,也替我守着她们老人家,以免她们受到了惊吓。”
因为是搬到了同一艘画舫船,所以两位老太太今夜也恰巧是住进了同一间舱房里。
毕竟是许久未见的老姐妹了,盛老太太跟贺老太太现在倒是亲近得很!
当然了,盛长权的意思不仅是要贺弘文守着两位老太太,同样的,也是要贺弘文帮忙照顾下明兰,因为他料定此时的明兰必然是会到老太太的屋子里,守着她们的。
不过这样也好,大家都在一起,行动什么的也是方便了许多。
“那……那你呢?”
贺弘文先是呆呆地点点头,往前走了几步,不过,须臾间,他却又是回过神来,担心起了盛长权。
“七弟弟,你……你是要出去吗?”
看着盛长权严肃的表情,贺弘文忽然间就知道了盛长权的打算,估计他是要出去看看。
“呵呵,弘文哥哥你放心,我是不会乱来的!”
盛长权没有说是也没有说不是,只是向着贺弘文保证道:“你先去老太太她们那里,我过会儿就过去!”
“不……”
“好了,弘文哥哥,你先去吧!”
盛长权不想再听到贺弘文说话,索性直接就一把拉住了对方的手腕,硬生生地将其推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