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他也不敢多说,只是可怜巴巴地看着石锵,弱弱地问道:“那……大哥,你说……你说怎么办?”
“呵呵!”
“石头,这可是你说的啊!”
而一听到石头的这般言辞,石锵顿时就是开心地笑了起来。
不过,见着自家大哥这般荡漾起来的笑容,石头的脸色一下子就苦了起来。
“大……大哥,你……你该不会是想让嫂子允你喝酒吧?”
石头结结巴巴地试探着问道。
“哈哈,好你个石头!”
石家大哥再度“豪迈”一笑,颇有些乔峰气质地道:“真不愧是我最疼爱的好弟弟!”
“石头啊,既然你已经猜到了,那就去吧!”
也不管石头痛不欲生的表情,石锵伸手一推,有些迫不及待地对着自家弟弟催促道:“快,石头!”
“快去你嫂子那儿偷些酒水来!”
“这些时日,尽在水上漂了,嘴里实在是淡得受不了了!”
“……”
与嘴里寡淡的大哥相反,石头的嘴里却是仿佛吃了榴莲一般,苦得让人受不了!
“惨了,这次我死定了!”
比起石家大哥,石家大嫂的威慑力却是还要更胜一筹的,如此,那石头的结局也是可想而知的。
……
于此同时,就在漕帮这边罕见地不动手的时候,盛长权那边的战斗也是已经结束了。
“王伯,情况怎么样了?”
在彻底地打退这些水匪之后,王伯叫自己的副手与樊一恭一起打理战场,而他自己却是快手快脚地来到了盛长权的面前,准备跟他汇报下战损。
“郎君!”
与盛长权相处得越久,王伯就越会被他所折服。
此时,王伯看见盛长权竟然可以以一介读书人的身份,竟是可以面不改色地站在战场边缘,从头到尾地看完了整场残酷的战斗,心中不禁对其大感敬佩。
毕竟,在他们这些人的心里,读书人的形象除了金贵、聪明之外,剩下的还有胆小二字。
可是,盛长权却是不同,他今夜的这般表现,着实是折服了船行上的绝大部分的人。
所以,在王伯不经意间,或许,连他自己也没发觉的时候,他对盛长权的称呼却是又更加尊敬了几分,直接以“郎君”二字尊称。
从不甚亲近的“盛小郎君”,到亲密的“小郎君”,再到尊敬的正式称呼“郎君”,这一切的演变,却是代表着众人对于盛长权的认同。
“郎君!”
王伯冲着盛长权拱了拱手,再度唤了一声,而后开口道:“具体情况尚不知晓,不过,咱们的损失倒是不大!”
王伯的经验很充足,所以他一眼就能看出双方的损失是有多大。
“哦?损失不大就好!”
盛长权点了点头,面上却也没多少轻松之色。
毕竟,这也不过是第一场而已,谁知道后面等待着他们的袭击还有几次?
而看到盛长权这般平静的反应,王伯眼睛里的赞赏,却是愈加的浓郁了。
“看来,郎君这是知道接下来的路啊!”
王伯眯起了眼睛,在心里暗暗揣摩着盛长权的想法,而后开口道:“郎君,其实,要想使得接下来的旅途能安稳些,我这儿倒还有一个办法!”
“嗯?”
盛长权被王伯的这话一惊,当即开口道:“王伯,您在说什么?”
“你能有办法能抵御这些水贼?”
盛长权毕竟是不太懂这些事儿的,故而,他此时的心里也是充满忐忑之情的。
其实,若是只有他一个人在这边的话,那还真没什么,那时候,鹿死谁手还真不一定呢!
可是,现在却不行!
因为船上还有盛老太太和明兰她们,对于亲人,盛长权却是要以百分之一百二的可能来保证她们的安全。
……
……
于盛长权而言,万无一失才是他必须要做到的事情。
“郎君,我说的确实为真!”
王伯罕见地不跟盛长权客套了,他抬起头,眯着眼睛,郑重地对着盛长权开口说道:“这汉江之上,除了那些水匪之外,其实,还有一股势力存在。”
“他们的实力或许是及不上整个水匪的力量,但是,那是所有水匪的总和!”
“要是真论单个势力的话,他们才是最强大的!”
说到这里,王伯的声音开始变得有些缥缈、虚幻起来,仿佛是其中有着某种说不出、道不明的情绪。
“哦?”
盛长权注意到了这一点,但却并没有放在心上,此时,他最关注的却还是那个能帮他们一把的势力,究竟是哪个。
“王伯,不知您说的这些人,究竟是谁啊?”
“漕帮!”
“漕帮?”
听到“漕帮”二字,盛长权顿时就是神色一变,看来是想到了什么。
“没错,就是漕帮!”
王伯看着盛长权的脸色有些变化,还以为他这是没听说过这个帮派,故而开口解释道:“郎君,您怕是并不晓得这个漕帮!”
“其实啊,他们啊,也着实是了不得!”
王伯的脸上露出了一抹真心敬佩的笑容,道:“这个漕帮啊,其实也都是些苦命人组成的,他们家大多也都是遭过灾,受过难,过得凄凉的人家。”
“不过,也正是因为那里的人过的都不容易,所以啊,他们也就格外的团结!”
“而且,为了防止受到别人的欺负,他们那些人呐,就更是同进同退的了!”
“甚至,是好几个村寨一起互帮互助,互相提携,久而久之的,那里人也就自然而然地形成了一股势力。”
王伯对着盛长权说出了漕帮的来历,解释清楚了他们的性质。
“不过,因为他们那里也一直没有个领头人能站得出来,所以也就声名不显,他们的存在也就没什么人知道。”
“直到十几年前,那里出了个能人,将他们的势力从村子里面发展出来了,到最后,甚至还为他们自己取了个新的名字,那就是漕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