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排?”
“这要什么安排呀?”
盛长权微微一笑,却是根本就不在意。
“慎独!”
盛长权偏头一笑:“咱们都已经是大人了,又何必事事都需要家中父母长辈们的安排?”
“难不成,你还想一辈子都放个小娃娃不成?”
盛长权哈哈一笑,很是自信地将自己的眉梢微微挑起,他那两道剑眉瞬间就如同是两把出了鞘的紫电青霜般,叫人望之心神一振!
他颇有些少年意气地拍了拍申礼的肩膀,自信地说道:“慎独,虽说咱们历练的事情少,在经验上,或许是会有些许的不足。”
“但是,我想说的是,咱们毕竟也还年轻,这就是资本,咱们是能够承担得起自己犯下的错误!”
“所以,一个人决定自己的事儿,却是再好不过的了!”
盛长权继续给自家好兄弟灌输着他最喜欢的鸡汤,越说越起劲!
“更何况,咱们也都是有功名在身的人,这要是放在他处,依咱们这样的年纪啊,怕是早就已经成家立业,成了一家之主的了!”
“所以啊,咱们得自强,得自立!”
“可不能事事都要别人来安排!”
盛长权最后饶有深意地道了一句:“哪怕,是自己最亲近的人,也不行!”
“嗯?”
盛长权的话才刚说完,听到这里的申礼顿时就是神色一变,脸上竟是忽的露出了几分惊喜之意!
他两眼灼灼地盯着盛长权,开口道:“长权,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申礼的神态有些诡异,似乎是有什么话想说
“嘿!”
见到申礼如此模样的时候,盛长权面上淡定,依旧是保持着镇静之色,但实则他的内心却是有些得意。
他知道,申礼这家伙就喜欢听这些文青般的,追求自由的鸡汤文学,说起来,他这个大男人就跟盛长权前世的那些小资文艺女青年一般,特别喜欢这些东西。
所以,在盛长权眼里看来,估计是他的这番话,说到了申礼的痒处上了,继而才会使得申礼面露如此颜色,因此,这倒也不足为奇。
毕竟,申礼就喜欢这个调调嘛。
不过,盛长权之所以这般说话也是缘由的,他倒不是一味地想要讨好申礼,以报申大人的指点之恩,而是申礼这家伙,就只有这般说话他才能听得进去。
要不然,你以为为何就只有盛长权一人能与申礼如此交好?
实在是申礼这家伙需要有特殊的攻略技巧啊!
盛长权心里越是得意,他的面上就越是淡定,不过,相比起镇定的盛长权,对面的申礼却是意外地表现出很激动的模样来!
那不对劲的模样,让盛长权顿时就是觉得有些不解——“这究竟是怎么了?”
“难道,自己说的这些鸡汤文学,真的是太对申礼的胃口了吗?”
一时间,盛长权倒是有些摸不着头脑。
“长权,你觉得咱们真的是已经到了成亲的年纪了吗?”
申礼没有说别的,只是关注起了这一句。
“呃……”
“……怎么?”
盛长权隐隐约约地觉得这话里似乎是有些不对劲,不知道申礼为什么会问这一句,不过,面对申礼殷切的眼神时,他倒也不好改口,要不然的话,这岂不就是自打嘴巴了?
因此,盛长权很是认真地点了点头,开口说道:“慎独,这事儿倒不是假的。”
“这些年来,我在跟着我家老师四处游学的时候,可是见过很多例这样的情况了。”
“那些人啊,早早地就已经娶妻生子,成了一个家庭的支柱,看起来,确是很成熟!”
盛长权怕申礼动了什么不好的心思,于是赶忙补充道:“不过,那也都是在偏远的小地方里才会有这种情况的。”
“他们那些人啊,除了一些平民百姓之外,旁的,也都是些于科考之路上无望的书生才会如此而为,慎独,咱们可不能那般行事啊!”
盛长权生怕自己这话带歪了申礼,于是继续叮嘱道:“慎独,你可别忘了,咱们还得要参加乡试、会试跟殿试呢!”
“你可万万不能心急,以免因此而影响了自己的成绩呀!”
盛长权心里有些担心,申礼这家伙怕不是有了什么别的念头了吧?
若真是如此的话,那也千万不要带上他呀!
要不然,若是被申大人给知道了,还以为是他在暗中撺掇着的呢!
盛长权心中忐忑,觉得自己怕是陷入了一个大麻烦里。
“呵呵!”
“长权,你放心,我自是不会急着娶亲的!”
申礼笑了笑,想都没想地就直接摇头道:“就以我的资质,哪里还敢以此来使得自己分心呢!”
“长权,我可不像你,闭着眼睛都有把握考过乡试!”
申礼了解盛长权的实力,也知道他此次乡试的目标是什么。
无它,不过是想着继续夺冠,夺得解元之位罢了,毕竟,得小三元者,无一不想得大三元。
“慎独,你……”
“长权,你就别安慰我了,我自己的事儿,我自己知道!”
盛长权嘴里宽慰的话还没说出来,就一下子被申礼给打断了。
不过,申礼的面上虽是有些黯然,但他很快就又重新恢复了过来,甚至,他在接下来开口,继续说话的时候,其面上更是隐隐流露出几分狂野的兴奋感觉。
似乎,他的心里是掩藏着什么极能使得他自己感到愉悦的事情。
“长权!”
申礼一改自己脸上的异样,开口道:“既然你说到这个话题了,那我倒有件事儿想要问一问你。”
申礼带着盛长权往自己的院子里走去,他们两个一边走,一边说着。
“嗯?何事?”
盛长权不以为意,只当这是申礼准备向自己讨教文章,想要提升下自己的火候。
毕竟,只要不是申礼想要反抗申家,摆脱申大人为他做的规划,那旁的问题,盛长权还真就什么也不怕!
“咳咳!”
申礼先是轻咳一声,而后猛地停下了脚步,他转身往四下里仔细地打量了一遍。
许久,在他发现周围实在是没有什么人的时候,申礼方才是小声地问道:“长权,你跟我说句实话!”
“你对自己的未来可有什么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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