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还是只能在门口候着。
“到底怎么回事,小姐怎么会突然落水的!”问话的是魏郢,兄长不在他自该给妹妹讨回公道。
“我不知。”这位自称奴婢的是魏嫣身边自小伺候的丫鬟,叫红缨,“回府之后小姐便让我去拿鱼食,说想去羡鱼轩赏鱼,我便去了。等我赶到,就看到云姑娘在救小姐,我其他的都不知道。”
“云姑娘?”魏郢知道,是他故意让云妹妹去的。
所以,这府中只有两个人在吗?
“莫不是这个云姑娘将嫣儿推下水的?”魏弘沉声。
他虽然是家里的最小的儿子,但气势也不差,“可是这个云姑娘和嫣儿发生争执,故意推她入水然后再救人?”
“也不是不可能。”魏长庆出声附和,“这位云姑娘与我同住,可不是个什么好人呐。”说着,用青色帕子掩嘴。
魏郢睨了魏长庆的一眼,却没有接话。
“咳咳——”云素一身湿漉漉的,被一个人粗使丫鬟扶着踉跄进到院子里。
她可得过来,否则这里一个魏长庆,不知道要编排成什么样子。
“云妹妹。”魏郢见到她这样凄惨,微微蹙眉。
但这一身湿漉漉的,小脸惨白,甚至还有两缕头发贴在脸上。明明是狼狈,却让人心生怜惜。
她这样,外面披着一件外袍就过来。
“郢公子,嫣小姐没事吧?咳咳——”
魏弘对这个云妹妹其实没什么印象,他平时在外面读书求学,鲜少回家。
若不是今日端午,也不会在这里。
只是这样柔弱的人,不似一个会将人推下水的毒妇。
“你,到底怎么回事?”看到她这副惨样,魏郢心里对她的疑虑已经打消,“怎么不回去换衣裳。”
“我咳咳——”
云素推开扶着她的丫鬟,跪到地上。缩成小小的一团,像是被人欺负惨的幼兽。
“我不敢耽搁,怕府中有人心怀不轨咳咳——”云素咳得脸又白几分,摇摇头,“我在羡鱼轩赏鱼之后便打算离开,结果走到一半听到有人咳咳——呼救。我便没多想走过去,哪里知道没走几步又听到有人在呼救,便折返回去看。”
“我瞧见人落水,等跳下水里才知道是嫣小姐。”
这段话其实没什么可信度,因为太巧合,但云素是早有准备的。
“我不是故意偷东西的。”本来扶着云素的粗使丫鬟跪下。她颤颤巍巍地双手捧上鱼食盒,这装鱼食的盒子是漆器,看着精致。
而且是魏郢送的。
“我在路上捡到的,原想拿了去给管家,瞧瞧是谁落下的东西,就遇上云姑娘。”
粗使丫鬟吓得浑身发抖,她平日里都是在院子里浇花洒扫的,哪里见过那么大的阵仗。
这盒子魏郢记得,“你哪里捡到的?”
“在风雪一程前头的假山。”
风雪一程离羡鱼轩倒也不远,但若是一个女子走路,来回至少要两盏茶的功夫。
“那她大可以将鱼食盒放到风雪一程然后再折返回去,推嫣小姐下水啊。”魏长庆可不能将这件事就那么揭过去。
好不容易抓到这个把柄,她哪里会这样放过。
“这样,你就能因为救下嫣小姐被我们感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