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饭,让初一套上马车直奔县里。
到了县学,以林白的名义求见县学曹教谕。
县学曹教谕长得胖呼呼的,看上去慈眉善目,只有眼里偶尔闪过的精,光,表明他并不像表面看上去那么无害。
曹教谕一开始以为林白是到来求学的,等见到林白和薛双双后,才发现并不是那么回事,他们不是来县学求学的,而是来告状的。
薛双双把赵青松水立的字据给曹教谕过目,最后说道:“教谕大人,赵秀才身为一家之主,却屡屡纵容赵家人对我进行污蔑诽谤,不但不思毁改,反而变本加厉。”
“都说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赵秀才自己立身不正,连家都治不好,又何来治国平天下的本事?”
“小女子不才,却也知道,若是让赵秀才这种人为官为吏,绝对不是百姓之福。”
“更别说赵秀才的行为已经严惩影响到读书人的声誉,若是县里的读书人都有样学样,纵容家里人随意污蔑诽谤别人,那这世上岂不是乱了套?”
“教谕大人,小女子知道这样找上门来请教谕大人为小女子做主,行事唐突,十分不敬,可小女子也是被逼得没办法了。”
“女子名声何其重要?若不是林白哥哥信我,就凭赵家人这套说辞,小女子都能被他们逼死!”
“就在今天,在清水镇清风学馆门口,赵秀才家的秀才娘子,还有他儿子、儿媳妇一起,又当着众人的面污蔑我,败坏我名声。”
“赵家欠银子不还,想要赖账,就污蔑我勾引赵学文!”
“教谕大人你说,当时林白哥哥就在现场,小女子怎么可能当着自己相公的面,去勾引其他男人?”
“谁知道赵家人以后还会做出什么不要脸的事情来?”
“教谕大人,赵秀才这件事一天不处理好,我心里一天不安生,我很害怕,害怕他们以后会随时随地中伤我,污蔑我。”
“教谕大人,你也不希望看到我们丰阳县有这么人口低劣的读书人吧?这丢的可是整个丰阳县读书人的脸!”
“所以小女子斗胆,请教谕大人为小女子做主,还小女子一个公道,也好堵住悠悠众口。”
曹教谕有点不太高兴。
薛双双说的这些都对,但很显然,这是件得罪人的事。
赵青松这人确实不是什么好人,也没什么本事,想考举人更是属于痴人说梦,曹教谕可以管他,也可以不管他。
但赵青松本身跟曹教谕并不存在直接冲突,而且赵青松自从考中秀才之后,再没有回过县学,已经算不上县学的学生,曹教谕完全没必要去做这个恶人,
再说了,薛双双一个女人,要不是刚才来求见的是林白这个读书人,他根本不会理会薛双双。
再说他管这事根本有害无利,如查上报提督学政,革除赵青松的秀才功名,那丰阳县的秀才岂不是又少一个?
别开玩笑了好嘛!
哪个县的教谕不想自己县里的学子个个都有功名在身,说出去除了好听,底气也足啊!
曹教谕笑呵呵道:“薛小娘子,这事儿,不是我不帮你,而是赵秀才已经没在县学读书了,我就算想管也管不到他头上去。”
赵青松还不是官呢,这就官官相护上了?
薛双双道:“教谕大人说得对,这事,大人确实不好管,是我不懂事,打扰大人了。”
曹教谕呵呵笑道:“没事没事,你们能来反应情况也是好的,这个情况我们也会向上级反应的……”
薛双双就呵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