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子里集合,到时候自会有人来带你们前往营地服役。”
差役走了之后,村民们直接炸开了锅!
三十两银子啊!
他们一年能攒下几两银子,就已经是老天爷赏脸,风调雨顺的结果,若是碰上不好的年景,一年到头能吃饱肚子就算不错了,哪还敢奢望有多余的银钱留下。
原本村里去年开了制糖厂,大家的日子这才稍微好过起来,生活有了盼头,就指望制糖厂的生意好些,多卖些糖出去,他们攒两年银钱,到时候该盖房子的盖房子,该娶媳妇的娶媳妇。
谁想到晴天霹雳,好好的兵役落到头上来。
天,那可是三十两银子啊,别说去年从制糖厂赚来的银子不够,就算把以后的积蓄全都掏出来填补上去,也凑不齐三十两啊!
家里只摊上一个兵役名额的人家已经叫苦连天,更别说还有更倒霉的,像老薛家,以及王春桃的娘家,因为家里男丁众多,每户摊派到两个兵役名额。
想要把这两个名额全总抵消掉,要整整六十两银子!
六十两银子,那处赚多少年才能赚不出来?
不,也许有生之年,他们都攒不齐六十两银子。
平时羡慕人家多子多孙多福气的人家,也就是在这个时候,才会暗暗庆幸家里儿子没那么多。
老薛家和王家两家人早就被这个消息震懵了,就连村里其他人都走干净了都不知道。
等回过神来,整个晒谷场风就只剩下他们两家人。
其他人早就走了,你说他们为什么跑得那么快?因为得赶紧去找相熟的人借银子啊。
但凡能想到一点法子,谁会想去送死啊?
王家人反应过来,也赶紧离开晒谷场,开始想办法去各处借钱。
而老薛家的人不一样,他们首先想到的不是找谁借钱的问题,而是怎么去找薛顺要钱。
一家人回到老薛家的堂屋坐定,薛老头吸一口旱烟,把烟杆放在地上用力敲了敲,看一眼面前沉默不出声的薛福薛壮,问道:“兵役的事,你们是怎么打算的?”
薛壮冷笑一声,道:“兵役跟我可没关系。”
“且不说我之前要分家,是你们不同意,非得逼着我住在这里,就说我家薛明、薛亮、薛光三个孩子,没有哪一个达到或者超过十四岁,所以这股兵役的事情,别找我,跟我没关系。”
薛老头气得倒仰,喝道:“老三,你就不能好生说话,非得跟家里闹是不是?”
薛壮这会儿看老薛家的人那就个个都是仇人。
他冷笑:“我实话实说都不行了?这个家里,还不让人说话了?”
薛老头差点气死,都不知道薛壮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薛福喝道:“老三,你怎么跟爹说话的?何况爹说得也没错,服兵役这种大事,你怎么能说跟你无关,这不是跟家里闹是什么?”
薛壮嗤笑:“大哥既然这么孝顺,这么一心为了薛家着想,就把兵役的事情承担下来好了,大房出两个人去服兵役,到了营地里还能互相有个照应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