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都是薛顺自己编出来的,因为他对小的让他干活一直心存不满,现在不想养我们两个老的,不想认我们,所以才会这样说。”
薛老头脸色阴沉看着薛顺:“红口白牙的,上下嘴皮子一碰,就想不认爹娘,薛顺,你打错主意了!”
薛顺看也不看他,只对李县令道:“县令大人,草民已寻到当年的证人,他们可以给草民做证,证实草民不是薛老头薛老太的儿子。”
薛老头愕然,证人,什么证人?
李县令已经道:“传证人上堂。”
然后,薛老头就看到那些他以为一辈子也不会再见到的熟面孔。
当年他跟薛老太两个把薛顺偷偷抢回来之后,为了不引起别人怀疑,根本没再往安泰县去过,就连安泰县那个方向都是不去的。
可现在……
当年住的那间客栈的少东家,薛老太流产时帮她处理的稳婆,租住房子附近的老邻居,甚至,他们在暴雨里暂时歇脚的村庄里的小妇人,当年,他们从她手里用铜板买了两身小孩衣裳……
如今,这些人都一个个出现在自己面前,看向薛老头薛老太的目光满是震惊和鄙夷。
偷抢小孩什么的,任何时代都让人讨厌!
接下来就十分简单了,在这些证人的证词下,确定了薛老太当年肚子里的孩子没等生下来就流产了。
产婆是客栈的少东家让人去请的,租房子住的地方也是客栈的少东家介绍的。
当年的客栈少东家,如今的客栈老板,说完当年的情况,对薛老头薛老太两个鄙视道:“我当时是看你们可怜,才会帮好心帮你们一把,早知道你们是这么恶毒的人,我才懒得管你们去死。”
接着产婆出面证实,薛老太流产的时候,身上没干净,最后还是她帮忙处理干净的。
然后就是租住房子处的那位老住户,证明薛老太租住过去的时候,肚子是平的,根本没怀孕,薛老太自己也亲口说过,孩子没保住,流掉了,还说了当时薛老太给大儿子薛福算过命,算命先生说她孩子命格轻,看病吃药都没用,得找个命格重的孩子压一压就好了。
老妇人道:“当时算命先生还给她指了条路,让她把孩子送到有钱人家里去养,有钱人家的少爷命格都重,薛福跟在给有钱人家的少爷身边,做个小厮玩伴,兴许就好了。”
“薛老太不舍得自己儿子去给人当小厮,就一直没照办,后来他们说开销不起,就带着孩子回去了。”
最后出场说话的,则是那位卖了两身小孩衣裳的妇人。
当年的小妇人现在都当了奶奶,年纪也不小了,道:“当时他们是拿着户籍和路引的。”
“他们的路引证明上特意写明了薛老太已经怀有几个月的身孕,此次出行是为了带大儿子去看病,所以他们抱着两个孩子到我们村的时候,我们发现所有情况都对得上,不然大暴雨天的,我们也不敢随便收留来历不明的人。”
她说完嘀咕道:“谁能想到他们两个这么恶毒,那个小孩子竟然是从别人那里偷来的。”
事已到此,真相大白,薛顺,他确实不是老薛家的孩子,而是薛老头薛老太从别人家里偷抢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