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冤枉的!”
“当年太太不小心在路上弄丢了嫡少爷,当场急得吐血昏迷一病不起,婢妾无奈之下,一边给老爷送信,一边安排人手找嫡少爷。”
“太太你不能这么冤枉婢妾!”
眼看她们两个在大门口翻起旧账,把当年的事嚷嚷得人尽皆知,朱老爷头大如斗,喝道:“方氏你给我少说两句!”
“孔氏,你也一样,差不多就得了。”
孔氏心里这口气憋了三十几年,哪那么容易就能算了?
她厉声道:“朱富春你什么意思?什么叫差不多得了?”
朱老爷倒不是对方姨娘有什么情情爱爱的感情,只是考虑到方姨娘是朱成州的生母,朱成州却是他偌大家业的继承人,方姨娘被当众责罚,朱成州也面上无光,所以这是为了给朱成州留一两分脸面。
朱老爷对孔氏道:“有什么事进去再说,没得让人看了笑话!”
孔氏可不会听他的,怒喝道:“朱富春,你宠妾灭妻、不分嫡庶,也不是这样做的。”
“我身为府里的正室太太,还不能管教一个不知规矩的贱婢?”
孔氏冷笑:“你今天要是再敢包庇这个贱婢,就别怪我不客气!”
鉴于孔氏年轻里强悍的战斗力,朱老爷警惕看着她:“孔氏,你想干什么?”
孔氏高昂着头,冷冷说道:“老爷宠妾灭妻,纵容姨娘侮辱嫡子,也不知被参上一本,上达天听,这个皇商还做不做得成?”
朱富春让她不好过,她就让朱富春也别想好过。
朱老爷果然让她吓了一跳,低喝道:“你疯了,这种话也是你一个后宅妇人随便乱说的?”
孔氏冷笑:“是不是乱说,你大可以试试看。”
朱老爷没想到三十多年不声不响的孔氏,忽然间这么疯狂,一时间竟然不知该怎么处理才妥当。
若孔氏无依无靠,他大可找个院子把孔氏囚困起来,甚至病逝也不是不可以,可偏偏孔氏娘家势大,家里是当官的,孔氏还深受她爹和她哥哥的宠爱,所以朱老爷根本不敢乱来,只得苦口婆心的劝。
朱老爷道:“孔氏,你我夫妻一体,我要是倒霉,朱家要是倒了,你有什么好处?你还不是要跟着一起吃苦!”
孔氏冷笑道:“一起吃苦,总比看着你和那贱人还有那个贱人生的贱种享福,我和我儿子却只能吃苦来得好!”
朱老爷忽然就有点后悔把薛顺找回来了。
要是早知道薛顺的出现会刺激孔氏,引起孔氏这么大的反弹,他就不应该让朱成州把薛顺带回京城,而是直接送些银子和产业,把薛顺养在外面就好,要是实在想儿子,就去看一眼。
朱老爷心里后悔得不行,嘴里说出来的却完全是另一套。
他道:“你胡说什么?我什么时候让你们娘俩个吃苦了?你在府里的份例哪样不是最好的?”
“我要不是心疼儿子,能这么远把他找回京城来?”
“我的好太太呀,我大老远把儿子找回京城,带到家里,就是为了让他不再吃苦,以后能过上好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