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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湛儿,刘家是我们的敌人,对付刘家,我们不必手软。”
姜湛冷声道:“刘家为一己之私,置北疆几十万大军于不顾,这样的家族,若是容许他一直留在世上安享荣华,那这世上,就没有天理公道可言,北疆数万将士的冤魂,也将不会安息!”
薛双双道:“姜湛哥哥,除了刘家,还有皇帝!”
“北疆那是什么地方?那是北蛮进攻大顺朝的第一道防线,祖父镇守北疆,打退北蛮数次侵略,把北蛮军牢牢拦在大顺朝的国土之外,这么重要的战事,皇帝怎么可能不知道?”
“而且,祖父与北蛮军正面作战、把北蛮军往外赶的时候,粮草一直是供应上的,从来没有拖过后腿,朝廷开始拖欠粮草不给的时候,是在战后。”
“那个时候,北蛮军已经被彻底赶出大顺朝的国土,并且因为祖父的镇守,不敢轻易冒犯,北疆整体进入相应稳定的状态。”
“祖父和伯父在军中呼声日渐升高,北疆几十万大军唯祖父之令是从,永宁候府在军中的影响力空前强大,祖父功高震主,皇帝觉得受到威胁,自然要想办法打压永宁候府,压制祖父。”
“刘家正是摸准皇帝心里这种隐晦的心思,才敢扣着北疆粮草不给,甚至有可能,这种行为得到皇帝的默许和支持。”
“不然,刘家就算想要扣下北疆的粮草,也没有那个本事扣住几个月不发,就凭长安伯府,能把北疆粮草拖上十天半月,就顶到天了。”
薛双双说到这里,又道:“我并不相信是因为刘贵妃受宠,刘家才敢这么做。”
“军需粮草这种大事,别说一个宠妃,就算是六宫之主,中宫皇后,也不敢随意插手,一旦引起皇帝猜忌,那就死无葬身之地,连带整个家族都得跟着一起陪葬。”
“所以祖父和大伯的死,皇帝也是凶手,具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陆夫人欣慰的拍拍她的手背,眼里泪光涌动:“好孩子,你说得不错,就是这个道理,我和候爷,也是这么认为的。”
姜湛亦是点头:“双双说得对,就是昏君故意逼死祖父和大伯。”
陆夫人冷笑:“何止是逼死你祖父和大伯,皇帝根本就是想除掉整个永宁候府!所以在你祖父和大伯逝去之后,还想给他们安上洗刷不去的污名,并且问罪整个永宁候府。”
她讽刺道:“可惜,他千算万算,却没有算到,这整个大顺朝,除了永宁候府,没有任何人能挡住北蛮军的侵略。”
“眼看北蛮军长驱直入,都快要打到京城来了,皇帝迫不得已,还是得转过头来依靠永宁候府,让候爷去北疆抗敌。”
姜湛气愤道:“就算这样,皇帝也没有为祖父和大伯正名,也没有为永宁候府正名,我记得当时宫里来永宁候府宣读去北疆的旨意上是说,让父亲前往北疆,将功赎罪!”
“父亲打赢北蛮,收复失地,朝廷也只是不追究祖父和伯父的罪名,并没有下旨说明祖父和伯父无罪!”
陆夫人轻声道:“姜家人不需要别人正名,总有一天,姜家会自己为自己正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