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小杯酒,半天抿一口。
等到一小杯酒抿到见底的时候,还不见刘余庆回来,刘俊杰坐不住了,站起来就往外走。
边上一直跟着世子的小厮正打瞌睡,冷不丁世子站起来就走,一时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连滚带爬的跟上去:“世子,世子,您去哪儿?可要小的吩咐人给您套车?”
刘世子想了想,出门要债,坐马车不威风,便道:“不用,把本世子的马牵来。”
小厮颠颠儿跑去牵马,就在这时,刘余庆回来了。
“世子!”刘余庆上前行礼。
刘俊杰挑眉看他:“回来了,事情办得怎么样?银子收到没?”
刘余庆忙道:“回世子的话,银子已经尽数收回来了。”
刘俊杰还停留在自己的思绪里,根本没仔细听刘余庆的话,随口道:“你说你,收不到银子不知道早点回来汇报吗?怎么耽误这么长时间?真是一点办事效率都没有。”
正好小厮马也牵来了,刘俊杰抬脚就往马匹的方向走,一边说道:“算了,你既然要不回账,本世子只好亲自出马,去把账要回来!”
“这回我不怪你,下回遇到这种事,早点回来汇报……”
“啊?!”刘余庆懵了:“不是,世子,我把账收回来了。”
刘俊杰一愣:“你说什么?”
原本已经要上马的刘俊杰愣在原地,样子看上去有点茫然。
他看了刘余庆一眼,再次问了句:“你说你把银子要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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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这样的世子看起来有点吓人。
刘余庆连忙点头:“是的,世子,五万两白银,一分不少都收回不了,薛双双给的全是现银。”
刘俊杰犹自不太相信:“五万两白银,银子呢?”
刘余庆道:“我看这么多银子实在太打眼,就打了家钱庄,让人跟我去点好银子,现存进去了。”
刘俊杰脸色阴沉沉的,道:“薛双双哪来那么多银子?”
刘余庆都快哭了。
薛双双哪来那么多银子他怎么知道?
他也管不着薛双双银子从哪里来的,只要不拖欠这边的货款就好。
刘余庆战战兢兢道:“世子,薛双双确实把银子付了。”
他抖着手,把银票递过去给刘俊杰,道:“这是五万两银子的银票,宝庆钱庄的银票,请世子过目。”
他说着,又加了一句:“宝庆钱庄的老掌柜说,那些银锭子都是上好的银锭子,足额足称,不像有些人以次充好。”
宝庆钱庄在整个大顺朝都有名,信誉非常好。
薛双双给付的银子能存进宝庆钱庄,能让宝庆钱庄的老掌柜赞一声好,就说明那些银子一点问题都没有,不可能是假的。
所以,他的白酒是落空了吗?
刘世子觉得刚才喝的梨花白有点上头,他现在有点晕。
算了,就让薛双双多高兴几天,让她过个好年,年后再找她算账,反正,该是他的东西,谁也抢不走。
白酒是这样,那批军需物资也是这样。
刘世子想到这里,心情忽然又好起来了。
就算暂时没把白酒生意拿到手,但是那批军需物资,这会儿应该已经得手了。
哼,薛双双真以为,用那么便宜的价格把那批军需物资买到手,就是赚了吗?
简直天真!
生意要是那么容易做,这世上的人岂不是个个都是富翁?
想他薛双双,一个偏远小山村来的村姑,什么门路靠山没有,就连有亲戚关系的朱家都得罪了,甚至连朱成州都要暗地里对付她。
这种情况下,她竟然还敢做这种几十万两银子数额的大买卖,都不知道是该说她蠢,还是该说她蠢!
因为要收货单据做证据,这批货他在路上不好劫,可是交货以后还不能劫吗?
河城那种地方,交通发达,鱼龙混杂,各种人手都有,黑吃黑更是不新鲜。
一旦劫了货,就可以就在销赃,也可以直接通过发达的水路陆路,运往大顺朝任何一个地方。
可以说,在河城丢了货,除非神通广大,又或者是有极大的来历靠山,否则基本上就找不回来了。
薛双双把送货地址订在河城的时候,刘俊杰就已经打这个主意。
只等那边验货之后,就找机会动手把这批物资劫下来,然后,通过那边的河运码头运走。
如此一来,贩卖军需物资的罪名由薛双双担着,而最后,这批军需物资的收益,实打实落在他手里。
当真是相当完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