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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的时候,已经过去几天,几位胡少爷都瘦了一圈,眼圈乌青,面色憔悴。
胡家几位少奶奶拉着人直哭。
胡家的店铺还是开不起来。
按道理,胡家在京城做了那么多年生意,也不是一点根基都没有,总不至于因为几个混混砸店,生意就做不下去吧?
要真是那么容易,那这京城,想搅和别人的生意就太容易了,就要花很少的一点银子,就能雇一批小混混天天上门打砸。
以往遇到这种情况,店家只要报案,就会有顺天府的官差去抓人。
就算抓不到现行都不怕,最后总能把门事的人抓走。
但是这回就非常邪门。
早在小混混上门来打砸的第一天,胡家就已经去顺天府报案了,但是,到现在这么多天,顺天府一个人都没抓着,胡家的店铺,一个都开不了。
这种情况,不止是胡老爷,就连几个胡少爷都能想到,肯定是有人去顺天府打了招呼。
胡家几位少爷之前一直都看不起薛顺,因为他是从乡下来的,从小在农村长大,根本没法跟他们这些从小在京城长大的富家少爷比。
这个不能比,除了学识眼光等等之外,还在于人脉。
乍然进入京城的乡下人,哪来的什么人脉?
而没有足够的人脉,在京城这个富贵窝里,寸步难行。
可是现在,胡家人不那么认为了。
只出动了几个混混,就能逼得整个胡家店铺开不了张,这事,一般人还真做不到,薛顺却做到了。
当然了,真做得到的人家,也不需要用这种手段找胡家的麻烦,只要找人递句话,要打要杀,胡家都得受着。
从顺天府大牢里出来的胡四少爷整个人都快崩溃了,叫道:“要我说,薛顺他就是故意的,他记恨我们砸了他的店,所以他就找人来砸我们的店,就是这么简单粗暴的报复回来。”
胡大少爷心情沉重:“他这么做,分明是杀鸡儆猴,好教整个京城的人都不敢惹他,不然就跟我们家一样,连生意都做不起来。”
胡二少爷把手里的茶碗重重往几上一放,怒道:“我就想不明白,他一个乡下来的,到底有什么天大的来头,能让顺天府都给面子。”
“这种持续打砸店铺的行为,属于十分恶劣的治安事件,就算我们胡家塞再多的钱,都不可能让顺天府不管,不然人人效仿,京城岂不大乱?偏偏薛顺就做到了。”
胡大少爷道:“不止我们胡家做不到,就算是皇商家也做不到。”
“能让顺天府卖面子的,不是贵勋人家,就是朝廷一二品大员。”
胡三少爷一把拍在桌子上:“我更想不明白,他有那么好的靠山,做点什么不好,非得窝在一个小胡口同卖卤菜?”
胡老爷冷笑:“你们现在来说这些有什么用?早干什么去了?”
“连人家的来头靠山都没弄清楚,就敢去砸人家的店,你们可真出息!”
胡太太忙道:“老爷,老爷你少说两句,身体要紧。”
胡老爷冷冷道:“要是胡家在我手上败了,我还要什么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