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不是我们的,我们只是来拿钱干活的,又不是来跟人打架的!”
这话引起了其他村民的共鸣,一下子群情激愤,纷纷叫嚷起来:“对,就是,我们拿钱干活,其他事,跟我们什么相干?”
“呵,说得倒是轻巧,轻飘飘一句,让我们把人拖住,等村里人来,我就想问一句,要是这个过程中,我们受伤了,算谁的?制糖厂给治吗?算汤药费吗?我们要是被打伤打残,制糖厂给我们养家养老吗?”
“问得好!不过厂里连工钱都扣,还想让厂里出汤药费,怕不是在做梦。”
“你这话说对了,就是在做梦啊!你们忘了,之前,厂里有人干活的时候被烫到了,你们还记得厂里是怎么解决的吧?”
“记得记得,怎么记不得,当时,就是薛七叔公出面来处理的。”说话的村民看着薛七叔公冷笑:“薛七叔公说,厂里是请人来干活的,又不是请人来烫伤的?干活的人自己不小心,打了刚蒸上锅的糯米被烫伤,厂里看在他已经受伤的份上,没追究他失职,向他索赔那一锅糯米的钱,就已经仁至义尽了,他还想要厂里赔汤药费?那是做梦!”
薛七叔公也没想到,这些村民会在这个时候炸了,把以前的旧账都翻出来。
可那个时候,他们刚刚从白溪村分出来没多久,几个族老初掌村子里的大权,加上制糖厂又赚钱,是最意气风发的时候,自然看不起这些注定被他们压迫的村民,说出来的话,自然是难听了些。
其实到后面,他们发现制糖厂虽然延长了村民的工作时间,但是厂里每天生产出来的糖的数量却根本没有增加,不但产量没增加,而且厂里其他东西的消耗却因为延长工作时间而加大。
比如说,柴火的消耗,几乎是原来的两倍。
这个时候,他们就已经意识到出问题了。
但是,对生产管理一窍不通的几个人,根本不知道如何去解决这个问题,加上制糖厂这个时候,依然还是在赚钱的,于是,大家都装死,只当没看到这个问题,就任由这些不满,在村民中不停的发酵。
薛七叔公恼羞成怒道:“谁让你们这么阴阳怪气的说话?啊,你们还想不想在厂里干活了?”
村民道:“不干就不干,一个破厂子,赚来的钱都下了你们的口袋,我就算回去饿死,也不干了!”
情绪是会感染的,特别是在这种大家刚刚受了刺激的情况下,一点不满,可能就会被无限放大,从而让人脑袋一热,做出比平时更加冲动的决定来。
于是,村民中有了第一个人开口,立即就有第二个第三个跟着开口,纷纷道:“对,不干了!”
“我就不相信,不在厂里干活,还能饿死我。以前村里没开制糖厂的时候,我也没饿死!”
“有道理!”
“以为谁稀罕在这里干活似的,我会留在这里干活,是看在以前白溪村制糖厂的份上,现在制糖厂到了你们手里,变成这个鬼样子,谁特么愿意留在这里干活!”
“我们不干了,厂里把工钱给我们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