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干净,再卖田卖地出去,再过回那种吃不饱穿不暖的苦日子?”
然后,他老太婆竟然就真的放着他不管了。
薛三叔公眼前一黑,彻底人事不知。
再醒过来的时候像是老了十岁,颤微微从床上爬起来,出门去找薛七叔公等另外几人。
几人当中,除了一位族老的儿子真心替他这个当父亲的着急,生怕他去坐牢,其他几个的儿子,全都跟薛三叔公的儿子差不多表现。
几个老的再也没有以前看起来的风光,腰也直不起,背也佝偻得厉害,像是随时都会一口气喘不上来。
几人面面相觑了一会儿,最后长叹一声,薛三叔公道:“我决定把家里的地全卖掉,一亩都不留。”
薛七叔公家里的糟心事一点不比薛三叔公少,他几个儿子之前已经分家了,他跟着老大过,制糖厂赚钱的时候,几个儿子看着有便宜可赚,生怕他把制糖厂的好处全便宜了老大,个个非得搬回来跟他一起生活,美其名曰一大家子生活在一起更热闹,还说之前的分家不算数,然后,硬是把分家契书拿出来毁掉了。
户头是分出去了,倒没有再去衙门迁回来,但是为了表示不分家的诚意,几个儿子把分到手的地契全交回给他手上,然后,一这年来,一大家子的吃用全是他从制糖厂拿回来的银子。
这回听说要赔银子给钱老爷,家里的儿子们瞬间翻脸,说早就已经分家了,薛七叔公欠下的债务跟他们没关系,反正分家的时候,他是跟老大过日子的,要是还账的银子不够,也应该是老大家想办法去溱。
最近几天一个个的都变着法找他要土契呢。
要不是薛七叔公防着一手,回来第一件事就是把家里的地契和银票找出来贴身藏好,这会儿怕是早就被他们拿回去了。
他跟薛三叔公一样,对几个儿子心里不抱希望,只想把田卖了,手里留点银子给自己做保障,只是他比薛三叔公理智,没到卖地的那一刻,不说出来而已,省得被几个儿子知道,闹得更厉害。
而且,卖地的事情,绝对不能再拖了,薛七叔分毫不怀疑,要是他再不把家里的地卖出去,那几个儿子找不到地契,只怕会把他关起来搜身,或者不会再让他出门。
薛七叔公愁眉苦脸道:“三哥,我们要卖地,那也得找得到人接手啊!”
“而且,家里那几个不孝子闹腾得这么厉害,这地要是卖给一般人,怕也不是什么好事。”
薛三叔公睁着他那浑浊的眼睛,慢腾腾站起来,对几人道:“我知道有人能买得起我们的地,也不会怕那几个不孝子闹腾,走吧,我们一起去,大家都把地契带上,卖了地,直接去衙门办红契,再到县里去把钱老爷的银子还了,省得夜长梦多。”
薛三叔公没有直接找四合院,而是找到王方木头上,让王方木做个中人,帮他们去向四合院说句好话。
王方木有心想不管这破事,可看着老态笼钟,精神明显大如前的几人,又有些不忍心,只好叹口气道:“我去帮你们问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