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毒?”裴漠惊呼一声,“你小子还中毒了!?”
“那就是没承认!”凌霁风把玩着手中的茶盏,“改天,把这三年审问她的卷宗,拿给本王看看。”
这个云挽月真是越发让人看不懂了……
凌霁风思忖片刻,又问,“大理寺的案宗里,有没有记录过失忆的人,就是那种只丢失了一部分记忆的案例?”
“这个还真有!”裴漠挺直腰背,正色道:“有些人受了刺激,会遗忘了一些自己执念过深的人或物,另外,月照国有一种秘药也能让人忘记心中的执念。
我跟你说啊,前段时间有个案子,有个男人负了一个痴心女子,结果这女子一气之下吞了月照国秘药,把男人给忘了。结果这男人追悔莫及啊,可惜晚了,人姑娘从此以后愣是看都不带看他一眼的……”
“难道她真失忆了?”凌霁风眉心微蹙,自言自语,“还是因为对本王执念过深?”
“所以啊,真伤了人家姑娘的心,你就是当条狗,人家还嫌你聒噪。”裴漠不由得感慨道:“就你这凶巴巴的样子,哪天遇上喜欢的姑娘,有你后悔的。”
裴漠说的口干舌燥,喝了口茶,才发现凌霁风根本没听他在说什么。
“你小子傻愣什么?”裴漠的手在凌霁风眼前晃了晃。
凌霁风轻咳一声,正色道:“去查查,有没有办法让人恢复记忆。”
“你强行唤醒人家记忆,会伤到脑子吧?”裴漠敲了敲脑袋,又猛地一拍桌子,“霁风,你改行医了?你现在最应该做的,不是把云挽月那小蠢货揪出来,徒手撕了么?”
“先查清事情原委。”凌霁风攥紧拳头,指节泛白,“这么撕了她,太轻松了。”
他要让她想起过往,悔不当初,然后再慢慢撕碎了她……
凉亭上方的老槐树枝上下晃了晃。
云挽月爬过来时,正听到两个大男人在琢磨徒手撕了她。
纳尼,变态的朋友也是变态?
更重要的是,这歪脖子树的树枝竟然延伸向两个方向,一头对着府外的大街,一头对着狗男人住的院子。
很不巧,云挽月走错路了。
云挽月蠕动着,一点点往后退。
“真是皇上不急太监急。”裴漠猛地起身,“本少爷帮你去弄死云挽月!”
咔嚓——
树枝应声而断。
云挽月身体突然悬空,坠落下来。
“我靠!”云挽月惊叫了一声。
但是,预感中的钝痛没有到来,身下软软的。
沉重而温热的气息打在她脸上……
云挽月小心翼翼睁开一只眼睛,凌霁风放大的俊颜满是怒气。
“将、将军?”云挽月挥了挥手,“好久不见,甚是想念。”
“云挽月?”裴漠看了看凌霁风,又看了看他怀里的云挽月。
他错过了什么?
怪不得凌霁风不急着找她,合着早就金屋藏娇了?
裴漠仿佛发现了什么惊天秘闻,赶紧捂住嘴巴,缩得跟鹌鹑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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