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医也为小荷诊断了下,摇头叹息,“是心疾,因为过于激动,心脏骤停了。”
云挽月观其面相,小荷的确有严重的心脏病,是有可能猝死的。
可是这病怎么就发的如此巧合?
云挽月并不认为见到明德帝这点刺激,足以让她突然病逝。
可一众证人都是由凌霁风的人押送入宫的,中途不会出问题。
若说有人动手脚,只有可能是从宫门到昭阳殿这一段距离。
这可是天子眼皮子底下呀,竟然有人敢公然动手?
云挽月一阵胆寒,下意识看了眼姚若惜,果然见她眼中闪过一抹傲然之色。
她的目光忽而变得凌厉,阴沉沉落在邓宇身上。
云挽月眼皮一跳,心道不好。
果然,邓宇被小荷的死给惊吓到了,轮到他作证时,表情愣怔,嘴里嘟哝着:“草民该死,都是草民一时糊涂,求皇上治罪!”
明德帝并没有说话,而是示意刘伍德继续审案。
小荷已经死了,她的证词也再没人关注。
刘伍德只能让人把小荷抬下去,目光又落在邓宇身上,“到底是谁让你在楚王府的朱漆中加入磷粉的?”
“不要说是你一时头脑发热!”刘伍德还是有些见地的。
磷粉能制火药,在大夏也非可流通商品,邓宇一个小小工匠不可能轻易得到,更何况这还是足以烧掉楚王府的大批量磷粉!
邓宇知道躲不过去,口水咽了又咽,才想出一个折中的法子,“回大人,是云侯府的人让我这么做的。”
云挽月心里咯噔一下,又问,“如果是云侯府,那为什么是太子遣暗卫去追杀你?”
“楚王妃说什么?”邓宇眼珠子转了转,“草民的确被人追杀,但草民哪里知道是谁派人追杀的?”
“草民只知道是云侯府与我交易磷粉的,别的一概不知!”邓宇再次强调道。
反正他也躲不过这一劫了,得罪云侯府,当然比得罪权势滔天的姚贵妃和太子要好些。
邓宇受了小荷死的刺激,根本不敢供出太子。
此时,姚若惜眼中那抹厉色才渐渐散去,又恢复做雍容华贵的模样。
而人群中,云宗辉听到邓宇的证词,往后一仰。
幸好云灵薇扶住他,他才不至于摔跤。
“不中用了,不中用了。”云宗辉嘴里嗫嚅着。
从云挽月嫁进楚王府,到有毒的血玉匕首,到楚王府大火,都是太子授意。
他不过想在太子面前多几分功劳,甚至连云挽月这个女儿也贡献出来了。
到头来,还要替太子背黑锅。
云宗辉面色苍白,额头上不停的冒汗。
以他对太子和姚贵妃的了解,两人一定会舍弃他。
云宗辉颤抖着从衣袖里拿出一个令牌,交到云灵薇手上,“要是为父有什么事,你就拿这个去找姚贵妃,让她救我!”
云灵薇触到那块令牌时,手指一抖。
那令牌形似一条黑蟒,手感也是冰冰凉的,黑蟒猩红而狰狞的双目看上去特别渗人。
云灵薇瑟缩着接了过来,“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