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大,和瞎了没啥区别。
“啧啧啧!”张老板挑着阮桃的下巴,极为满意:“你虽然残疾,但是好在脸长得颇有姿色,你放心......我一定把你的初夜卖个好价钱。”
初夜?
阮桃皱了皱眉:“我不是处男,我有相公。”
“哦?”张老板有些不满意:“你不是处了?”
“是啊……”阮桃想了想,对张老板道:“所以你还是放了我吧!你放了我,等我回家了,我相公肯定会感激你的。”
“你当我傻呀!”张老板嗤笑了一声:“被卖到我这儿来的,十个有九个都是这么说的,你说我能不能信你?”
“我没撒谎,我说的都是真的......”阮桃一着急,脑子里闪过了阿孟:“我相公是个很厉害的神医,他一定会赎我的。”
“很厉害的神医?”张老板一脸不屑:“他这么厉害,怎么不把你这个小瞎子先治好?”
阮桃还想再说什么,可张老板却已经不想再听了。
他拍拍手,站起身,对阮桃道:“你就安心在我这儿当个小倌吧,我供你吃供你穿,肯定比你那个什么不知所云的相公好。”
说完,他就要转身离开。
阮桃有点着急,便对张老板喊道:“等一下!”
“你还有什么事?”张老板很不耐烦。
“你能不能把绑我的绳子解开?”阮桃假意示弱:“反正我是个小瞎子,也跑不掉,你把我的绳子解开吧,麻绳磨的我手腕好疼。”
张老板本来不想同意,但是他转念一想,阮桃的手脚要是绑坏了,回头价格更难卖,那不是折了本钱了?
“你别给我找事!”张老板这么说着,便去给阮桃松绑:“不要耍花样,我可警告你,我有一百种办法让你生不如死!”
阮桃点头称是,等张老板给他松了手脚,阮桃听声辨味,靠着多年的近战经验,一个勾拳就把张老板的鼻子打歪,然后狠狠勒住了张老板的脖子。
“出口在哪儿?”阮桃掐着张老板的脖子,沉声道:“送我出去,否则我掐断你的脖子。”
“别......别......”张老板鼻血糊了一脸,他万万没有想到,这个看似弱不禁风的男人,居然身手这么敏捷:“大侠饶命,我......我这就送你出去。”
阮桃刚刚出手时,已经扯到了自己后背的伤口,原本已经结痂的鞭痕,现在又被撕裂,疼得阮桃眼前发黑。
但是他知道现在绝不能露出破绽,于是他强忍着疼痛,掐着张老板的脖子往外走。
张老板能感觉到阮桃的手因为疼痛而一直发抖,他之前验货的时候就看到阮桃背后有伤,现在估计是旧伤发作,想必也撑不了多久。
“大侠......”张老板朝自己门口的两个伙计使了个颜色,然后故意和阮桃对话,放松阮桃的警惕:“我把你送到门口,你就能放了我吗?”
“嗯……”阮桃疼得厉害,他现在极度没有安全感,但他能感觉到有人在靠近他:“让你的人离我远点,不然我一定杀了你!”
说完,他手上又多加了一份力,掐得张老板直翻白眼。
“好好好!”张老板没想到阮桃耳朵这么好使,他刚准备让店伙计退下,忽然,门口响起了震耳欲聋的鞭炮声,一下子就掩盖了店伙计的脚步声。
店伙计没有犹豫,他趁着阮桃愣神的功夫,举起一个花瓶,狠狠的砸向阮桃的后背。
一个花瓶硬生生的砸碎在了阮桃的后背,鞭伤结的疤,立刻崩裂,阮桃眼前一黑,被巨大的痛感疼晕了过去。
鞭炮声和欢呼声在门外响起,阮桃昏迷前却想到了阿孟......
他高高兴兴的带着自己来城里,也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
......
顾书被忽然响起的鞭炮声吓了一跳,他看着别人兴高采烈的样子,自己焦头烂额显得格格不入。
“这位客官,进来玩啊!”一个穿着暴露的女子朝顾书勾勾手指,嗲声嗲气:“公子进来看看啊,我们风月楼什么都有。”
顾书摇了摇头,正准备走,却又被那个女子拽住了衣角:“公子,别扫兴嘛……我们风月楼真的什么都有,你想要经验丰富的还是没开.苞的小雏儿?”
顾书什么都不想要,他只想找到阮桃。
看到顾书兴致缺缺的样子,那个女子一副了然的模样:“公子难道好龙阳之癖?我们风月楼也有漂亮小倌,公子可要?”
顾书嫌恶的抽出自己的手,一声不吭的离开了烟花街,走向了相反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