籍的价值越大。第二层的书自然是价值最小的。李云泽将玉佩贴在《石身》下面的编号上,这本书就弹了出来。
《石身》是一门只有四百来字的土行灵术,练成后,身体会像石头一样坚硬,并且身上的气息也会跟石头一样。这样看来兼具防护与隐身两重功用,似乎不赖。可惜的是,施展此术后,也会像石头一样不能移动。成了原地挨打的靶子,再坚硬的防护又能撑的了多久?这门术法放在第二层,估计也就是这个原因。
相比之下,《黄金甲》、《冰镜》都是厚厚的一本。《黄金甲》是金行灵术,灵元化成金甲,可以防护周身,是一门极佳的防护术法。相应的,这样周身防护的术法,耗费灵元自然又多又快。
李云泽对《冰镜》兴趣更大,这也是一门防护术法,只是防护方式有些特别,竟然是运使水行灵元结成一面旋转的冰镜,这面冰镜可以吸纳火行术法的灵元,从而抵消攻击。可以转化金行术法的灵元,借对手之力增强防护,但这种转化有限度,过量则会爆开,反而会伤及自身。这门术法的原理,颇有以水克火、以金生水之妙。
李云泽忍不住联想到自身功法修行,这门术法的原理是否可以对功法修行提供参考?越想越觉得可行,心底留意,要好好研究这门术法。
太一楼内的书籍严禁带出,李云泽就在第九层摊开书记诵。梁云梵不知何故,今日没有来此。在一起时间久了,一朝人不在,心里还真有些记挂。旋即又自我警醒,不要起妄念。连着三天,都不见梁云梵人影,三门术法都已经记得熟了,还了玉佩,返回风来竹海。
今日的风来竹海分外热闹,余书元身着玄端章甫,位居正中,张书歌带着手下的四名都尉还有一大串子曲侯、旅帅,分列两队。看情形正听余书元训话。
李云泽心中奇怪,张书歌向来在羡余峰占山为王,极少带折冲院修士到别处,今日不知是何故。别人门中议事,应该避让,就退到竹林外等候。
半晌后,大队人马出来。张书歌发束银冠,身着紫袍,神采飞扬走在最前面。看到李云泽,挥手让其他人先走。
李云泽看张书歌一脸喜色,故意道:“怎么跑这来了,还带这么多人?不会是闯了什么大祸,找余真人替你挡灾的吧?”
张书歌没理他这些话,高兴地道:“余真人已经被掌门任命为折冲院院主了,我是带人来点卯的。”原来如此,李云泽明白他为何这般高兴了,他一直怕掌门派个多事的人来当院主,余书元当院主,正合他意。
张书歌收起笑容,道:“公子哥,我要出趟远门。明天就走。这半年你可得好好练本事,等我回来,咱们兄弟合伙干大事。”
李云泽难得见他正经一次,极想问他干什么大事。但想到若事关机密,徒让他为难,不如不问。也嘱咐道:“看你的样子,肯定又去干‘打家劫舍’的勾当。不管如何,小命要紧。千万小心仔细了。”说着掏出一个瓷瓶,递给张书歌,道:“这丹药你带着防身救命。”这是中行道偷塞给他一瓶天眷丹。
李云泽曾想将丹药献给余书元,希望能对他的身体有益。余书元说这丹药他曾经服用过,效用不大,让李云泽留着应急。
张书歌一看名字,喜道:“好东西。”揣进怀里,道:“虽然有这丹药,但运气背到家了,也免不了有个三长两短。我要是去了泰山君手底下当差,你千万记得把柳叶娶了。嫁给别人,我不放心。”
李云泽气道:“滚”。扭头走进竹海。
张书歌在后面不依不挠,高声喊道:“我知道你还惦记着那个小娘子,隔手的金,不如到手的铜。何况咱们柳叶也是美人胚子,交给你了。”
余书元已经换上了燕居服饰,面色红润,双眼有神,一扫以前的灰白昏沉。心情也很不错。招呼李云泽坐他对面,也不问三门术法的事,道:“云梵给你带了口讯,她师傅要带她历练半年,半年后再会。”
李云泽一怔,梁云梵走了,张书歌也要走,都约期半年之后。想来,半年之后,东华派要有大事了。将疑问压在心底,陪余书元喝茶。
余书元今日谈兴十足,说了许多妖族的事,说有些妖族即便踏入修行之道,也不愿化成人形,而是保持本身形态,他们觉得这样更合自身之道。又说妖族的攻击手段,喙啄爪撕身撞藤须缠绕等等。又不停问李云泽遇到树精石怪禽兽妖如何防御。李云泽答不出来,就自行讲解该如何做才能抵挡的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