冀州北部。
这里与草原毗邻,气候相对干旱,可以耕种的土地向来不多。
此时,一个山头上面,一群羊正在那里散布吃着草根一类的东西,旁边不远处,一个老者正嚼着草根,数算着自家的羊。
秋天这山头也开始枯黄了,能吃的东西越来越少,到了冬天的时候,倒是麻烦了。
今年的羊可比去年又多了不少,消耗的草料也比去年多了些,这家产越多,怎么还更愁了呢?
之前家里就两头羊的时候,没记着这么发愁啊……
“三十四,三十五,嗯?三十六?”
“咦,三十七?”
“卧槽,三十八?!”
“哎呦我去,三十九?!!”
老头一边数着,一边震惊无比的站了起来。
这羊,怎么还越来越多了呢?
“哎,吴老二!”
正在这时,另外一边的山头上,一个老者甩着鞭子,晃晃悠悠的赶着一群羊出现了。
“哦,老五是你啊。”
老头很是失望的重新坐了下来。
白高兴了一场。
“最近这河工进度很快啊,没想到咱这穷乡僻壤的,也能有河水过来。”
“这以后饮羊就不用跑的那么远了。”
那个叫老五的说道。
“是啊,我跟你说,有了这河流,用不了几年,咱这一片可就是绿草地了,搞不好还能种庄稼。”
“这可真是不敢想象,咱这个地方,竟然也能有河,天爷爷啊。”
吴老二感慨道。
“那是咱摊上大夏这么个好皇帝,你看看这从大陈开始,有谁真正关心过我们这些老百姓的死活?”
“朝廷竟然能给咱发羊,这要放在之前,你敢信?”
“咱老五现在也是有正经事干的人了。”
老五咧着嘴说道。
“说的是啊,之前都是咱往朝廷交银子,现在朝廷竟然发银子,这朝代真是变了。”
“那天我们家老婆子还说,要给当今陛下立个长生碑呢。”
“可咱也不知道叫什么啊。”
吴老二拍拍裤子后面的碎草站了起来。
“人家是皇上,哪能是我们这老百姓知道的?”
“走了!”
老五对着自己手下的羊挥了挥鞭子,朝着另外的山头走了过去。
吴老二看着着急忙慌走远的老五,也不由得摇摇头。
说起来,这个老五,原本就是村里一个混混,年纪大了,也混不动了,就这家讨点饭,那家要点吃的。
没想到也有干正事的一天。
说起来,这老五的羊还真是不少,都快赶上自己了。
“一、二……三十二、三十三……等等,三十四呢?”
“卧槽!”
“苟日的老五,偷我羊!”
“给老子站住!”
吴老二一边吆喝着,一边着急忙慌的赶着羊朝老五追了过去。
……
冀州州牧府。
“最近的河道进展我就不多说了,你们一个个跟我说这个困难,那个困难,然后呢?”
“我要看到结果。”
冀州州牧泰狄冷冷的对着周围一圈的郡守和县令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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