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艳红又是一笑,这次的笑容饱含自豪和疼爱,一会,她开始转身,离去之前留下最后一句话,“伊洛,坚强点,一切以孩子为重!将来的事,顺其自然吧!”
目送着庄艳红,楼伊洛心潮澎湃,不得不说,她很欣赏庄艳红的淡定,很羡慕庄艳红的豁朗,同时也对庄艳红的那段过往充满了好奇和困惑。
随着那抹悠然的身影消失,楼伊洛慢慢收回了视线,再次看着眼前五彩缤纷的牡丹花,心情变得豁然开朗。不错,牡丹就算再高贵也始终是花,人类就算有贫富贵贱,但爱情绝无这种区别。坚持就是胜利,不久将来,自己也会守得云开见月明……
接下来的日子,楼伊洛又开始充满了憧憬和期盼。她依然是孤寂的,但她不再自怜自艾,她开始懂得去划分和消磨时间。她曾经跟妈妈学过织毛衣,因此,这段期间正好派上用场。
宝宝的预产期在11月初,她便趁着这几个月,开始为宝宝织衣,有帽子、手套、上衣、裤子、袜子等等,每次望着一件件小小的、可爱的衣物,她便感到无限的欣慰和满足。
至于毛线,都是她托童母买的,因为搬进了龙家,童母便不再来探望她,只是每晚互通电话,就连每次帮她买的毛线,也是通过苗颖转交。所以,她也帮苗颖织了几件。
另外,楼伊洛还在偷偷替某人织毛衣,那就是——凌楚寒。从苗颖口中得知,再有一个月就是凌楚寒的生日,于是她织了一件休闲式样的米色毛衣,准备送给他当生日礼物。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终于迎来了凌楚寒的生日。龙家并没铺张宴请,只是一家人欢欢喜喜的、围着吃了一顿丰盛的饭。
晚餐后,楼伊洛回房,身边放着早就准备好的毛衣,等待凌楚寒进来。可她左等右等,足足等了一个小时仍然不见他的人影,原来,凌楚寒已在半个小时前出去了。
看着亲手缝制的漂亮毛衣,一针一线凝聚着自己对他的爱,楼伊洛心中有说不出的辛酸和苦涩。她还以为,今晚是他生日,他会在家陪她,却想不到……
他尽管没有明说,但她看得出,他每晚出去是因为不想面对自己。难道自己真的让他这么生厌?到底是什么,让一个人转变得这么快?以前的他,就算对自己没有爱情,却也对自己身体感兴趣。那现在呢?他不用发泄欲望吗?
又是发呆了半个小时后,楼伊洛小心翼翼地起身,将毛衣放回到柜子里面,再次回到床上,翻来覆去了好长时间,才勉强睡去。但很快又被一阵噪音吵醒,是凌楚寒,他回来了!!他又一次喝醉了!!
楼伊洛睡意顿消,满怀复杂地静视着直直躺在床上的他,看着他脸上的痛苦神色,她感到无法形容的心疼。她伸出手,想去抚摸他的面庞,却被他嘴里发出的梦呓震得——五脏俱裂。
“我们是最登对最相称的,只有你才值得我爱,我只爱你……”
应该是指晴雯吧!听着他连做梦也想着程晴雯,楼伊洛仿佛在严冬里被人当头浇了一盆水,从头湿到脚,阵阵寒气刺入她的肌肤,侵入她的骨髓,让她浑身发抖,痛不欲生。
她机械性地下床,拿起笔纸,含泪写下几行字,然后冲出房门,走到隔壁的婴儿室。
因此她并没听到,凌楚寒后面的梦呓:“楼伊洛,你这小笨蛋,为什么总是这么笨,还有,别老是缠着我,别老是在我面前出现!谁说我喜欢你!不,我一点都不爱你,我才不是喜欢你……来,喝酒,喝了酒就会忘记一切,喝了酒便再也不会去想那个笨蛋……”
黑夜过去,白天来临。凌楚寒因为生理问题而渐渐醒来,宿醉让他头痛极了,几乎眼冒金星。正好这时,佣人端着一碗解酒药进来,服侍他喝下才离去。
随着药性在体内的散发,凌楚寒的头疼开始纾解,他下意识地看了看身侧,出乎意料的是并没那个熟悉的人影。这女人,平时总是睡到很迟才起床,今天这么早就不见了人影,到底跑去哪了?
心中怀着疑惑,凌楚寒起身下床,看到了床头柜上的那张纸条:寒,为了让宝宝早点适应他的睡房,从今天起我会在婴儿室睡。天气开始转凉了,你以后记得盖好被子,还有,可以的话……别喝那么多酒——伊洛留!
剑眉不自觉地皱起,凌楚寒抓住纸条,疾步走出卧室,很快来到隔壁的婴儿室。那张粉蓝色的大床上,果然躺着她!只是,她睡得似乎不是很安稳,苍白的容颜隐约残留着点点泪痕。
“真是爱哭鬼!”凌楚寒低嚷了一句,继续注视了她一会儿,才悄然离开婴儿室……
自从楼伊洛在婴儿室过夜之后,凌楚寒果然晚上不再出去,恢复了以往准时上床、准时起床的良好习惯。
这更让楼伊洛肯定心中的猜想,他果然是不想面对自己,而且讨厌自己!因此,楼伊洛的日子又开始堕入了不见天日的灰暗地狱中。手机阅读本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