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瓶子呢?有事要第一时间报警,千万别逞能,容易害人害己。”
“是是是,警察同志您说的是,是我冲动了,用我跟你们去做个笔录吗?”
两个警察对视了一眼,“不用了。对了,报警那人你认识吗?”
庄自强摇摇头,“不认识,应该是看热闹的邻居报的警,看完热闹都走了。”
警察没再跟庄自强说话,敲门向楼上楼下的住户了解了一下,找到了报警人,在确认确实没有案件发生后,两人离开。
……
甘虹是在甘雨来之后的第二天来的,她没再提房子的事。
跟庄自强沟通的很顺畅,家里存款归甘虹,房子归他,余晨也跟他。
至于借给吕夫蒙的那十三万,甘虹同样没提。
打车来到民政局,夫妻双方离婚意愿坚定,财产分割、子女抚养也都有详尽的方案,十几分钟便完成了离婚手续。
从民政局出来,甘虹欲言又止。
她看着面前的丈夫,现在应该叫前夫,感到无比的陌生。
余欢水,到底哪个才是真正的你?
甘虹的眼前又回想起昨天弟弟甘雨回到家里时的狼狈画面。
他脸上带着伤,表情愤怒而委屈,一见面就把在余欢水那里受到的委屈向自己发火,歇斯底里。
父母连忙上去查看他的伤口,见没有大碍才放下心来。
甘雨叫嚣着要报警收拾余欢水,可却被父亲拦了下来。然后甘雨又不甘心的掏出手机,拿出他拍到的余欢水跟一个浓妆艳抹的女人拉拉扯扯的照片。
在看到照片的那一刻,甘虹有些不敢相信,她之前只是怀疑罢了。
“这个余欢水他在外面搞女人,咱们跟他打官司,房子肯定能要回来。”甘雨犹自叫嚣。
吃过对方的亏,甘雨也想不起用非常手段来收拾余欢水了,反而学会了用法律武器。
这就是欺软怕硬的软蛋。
当他觉得你是软柿子时,他会在任何地方对你进行施暴。但当他打不过你时,他会说:“你怎么不讲武德?不上擂台跟我打呢?”
“行了!”甘父怒喝了一声,打断了甘雨的肆无忌惮。
他怒其不争的看了家里的几个人,痛心疾首的说道:“我今年59了,现在最重要的是平稳着陆,别再闹幺蛾子了。”
父亲一句话打碎了甘虹心中所有的幻想。
她知道,自己的房子没了!
在父亲询问她和余欢水说了哪些家里事的时候,甘虹就知道余欢水一定是拿这件事来威胁父亲。
这是父亲的软肋,也是这个家的软肋。
但不是她的软肋。
甘虹很清楚的知道,这个家跟自己没有什么关系。
权利是出自于父亲,钱财也是依附于父亲,家业有弟弟继承。
而自己,只是女儿。
甘虹的心,凉透了。
昨天夜里,甘虹不止一次的想过,大不了就跟余欢水打官司嘛,现在手上有余欢水跟别的女人不清不楚的照片,不是没有赢的机会。
她心中想了一百次,但在清晨醒来时最终还是喟然一叹。
她到底还是这个家的女儿。
父亲如果真的出事,她的心里也不好过。更关键的是,这个家一夜之间倾塌瓦解对她没有什么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