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不见啊,你居然也会下来看看老朋友。()”
云飞很快就瞧见了独自在屋顶上饮酒的星熊勇仪,同时发现云飞的星熊勇仪隔着老远就出声打起了招呼,不过,那酒味可是迎风飘十丈的强悍了。
云飞吸了吸鼻子,面上露出些许无奈。都说喝酒是容易误事情的,现在看来鬼族这些几乎就要泡进酒缸里的现状的确是该误了不少事情吧。不过嗜酒成性也是鬼族的通病了,想要让他们改是根本不可能的。
“勇仪,天天喝酒,身体就不怕泡得锈了?”云飞抬头望着星熊勇仪,朗声道。
“哦~哦~这可是难得你主动挑战了。”星熊勇仪一脸兴趣地回望着云飞,“但是,还是先把酒喝了再说吧。”说完,星熊勇仪手中那宽大的酒碗顺着她的手势一掂,就飞向了屋下的云飞。
云飞也不矫情,把飞来的酒碗接下以后便喝。这酒并不是什么烈性的酒,这倒是让云飞有那么一点意外。这酒入口的感觉温和而浓醇,却有一种实实在在的冰凉,与往日里鬼族所饮的入口如火的酒完全不同。
如果说曾经喝过的鬼族酒像是不死山口的美景,那么现在喝的酒,就像是阴雨绵绵的中华江南凄景……
那种淡淡的哀,让云飞不免有些奇怪。
“感觉到了吧?这酒中蕴含的感觉。”星熊勇仪依然坐在那多层楼阁的最顶上。
“鬼之所以是酿酒的高手,是因为他们已经把自己的情感把自己的心灌注到这一坛一坛的美酒之中了。鬼酿出来的每一滴酒,都蕴含着这个鬼在酿酒时的精神,情感,心灵。这些酒是活的,就像是鬼们把自己注入了其中。()”
“从前的酒,如火浓烈,因为鬼们的热情尚在,天宽地阔无限江山可以任由他们来去,他们就像是活水,活水做出来的酒浆,怎么会没有无穷的生机无穷的活力?”
“现在的酒,似水冷清,因为这个地下,终究只是一个庞大的牢笼。鬼族答应替那时的地面镇压地灵,看守旧地狱,但是看守的代价就是同样把自己也镇缚在地底。那些被限制而不能流动的水叫死水,死水酿出来的酒浆,只有悲哀,只有热情渐渐死掉的沉默。”
“勇仪……”云飞蹙起了眉,他想说点什么的时候,却又被星熊勇仪给制止。
“知道我为什么喝得这么多了吗?”星熊勇仪故意问,却又自己回答起来,“身为鬼族的王,喝着子民的酒,是要感受着子民的喜怒哀乐,哀他们的哀,乐他们的乐。然后,把自己的感觉融入酒中,告诉所有子民,他们的王在哀什么,他们的王在乐什么,鬼族是绝对不会有背叛的,因为所有鬼的心都通过酒连在了一起。”
“现在,在这些酒中,我感觉到的只有你刚才感觉到的。说一句实话,我怕了啊。这是平生里,我第一次感觉到了这种害怕的感觉。鬼族的心,就像是……不,是真的要死了。”
“够了!”云飞见到星熊勇仪神色黯然,大声喝道,“你瞎扯淡什么呢,下来,鬼族没有不接受挑战的规矩吧!你难道身为鬼王要亲自作践了这一条鬼族的纲领?”
“……对啊,打了再说。”勇仪先是怔了怔,然后一脚踏在了房顶上,落到了云飞的面前。
“很好,你总算是没有把鬼族的本能给扼杀掉。”云飞面色冷峻,双臂那过长的袖子被他直接撕开。云飞双手抬起,就像是等候着野牛冲锋的斗牛士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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