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两人走到扬子村的祠堂外,玉珩拿出村长给他的钥匙,打开门锁。
叶窈瞥过他的动作,冷不丁地问了句,“你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
“十年前,我曾经来过这。”
“单单这个原因,村长不可能对你和盘托出,还这么信任你吧!”
玉珩似乎笑了声,很轻,几不可闻。
“那时我途径此地,发现了即将突破禁制的羊灵。”
过去了七百多年,就算再厉害的禁制难免都会松动一些。
“我施法又加了一道禁制,给村长留下号码。”
所以,在知道钱屠夫虐杀小羊羔后,害怕会遭到羊灵报复的村长立马给玉珩打了电话。
叶窈跟着青年往里走,祠堂里,供奉着扬子村的祖宗们,在最里面,却有一块奇怪的木牌。
木牌被雕刻成母羊的模样,上面还刻着老道留下的符文。
玉珩拿下木牌,目光微凝,“当初,我在背面加刻了符文。”
而现在,背后的符文已经完全消失不见,就连老道留下的符文不仔细看也看不清。
叶窈接过木牌,翻来覆去打量着,抿住唇,沉声道:“它已经跑了出来。”
“不错。”
叶窈思索着,脑海里突然回想起香玉说的话,“杨树林是什么地方?钱屠夫的妻子说,被煞气操控的羊群有可能跑去了那里。”
“杨树林?”玉珩眉头微蹙,“这个我倒不知道,回去问问村长。”
叶窈放下木牌,率先走出祠堂。
等两人回去的时候,警方已经带着钱屠夫的尸体离开了,一起的还有香玉。
作为目击证人,她的口供对破案起到至关重要的作用,前提是,如果警方不认为她的话是天方夜谭。
虽然危险暂时解除,但村民压根就不敢睡。
村长将他们召集到平时凯集体大会的场坝里,扯着嗓子喊道:“大家安静。”
窃窃私语的村民们面面相觑,停下焦急的讨论,有个大叔大声地问道:“村长,我们现在怎么办?羊大仙肯定不会放过我们的。”
“对呀,怎么办呀?”
“村长我们得赶紧想个法子才行呀!”
村民们七嘴八舌地说着,顿时,场坝里又吵闹了起来。
被操控的羊群迟早都还会再来,难不成他们只有背井离乡离开这?
但这也不显示,他们的家业都在扬子村,离开了他们去哪?连睡的地方都没有,不可能拖家带口去睡大街吧!
“别急,别急,”村长压压手,示意大家安静,指着边上的叶窈和玉珩道:“咱们村现在有两位先生,一定能帮我们解决麻烦的。
村民们不约而同地看向两人,有个大婶嚷嚷道:“这小两口真俊,就是不知道本事俊不俊。”
叶窈有些反感大婶的误会,秀眉微拧,“我们不是……”
剩下的话都在这淹没在村民们的喧嚷中,压根就没人听到她在说什么。
“你不用在意,”玉珩眉间噙着几分不易觉察的笑,他抬手对着村长示意,等村长过来后,询问道:“杨树林是什么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