嬷还没过去,奴婢先行藏了起来。”
云绾容接来一看,此物正是之前让含笑悄悄用来试探喜晴忠心的东西,送去时里边装满曼陀罗‘花’瓣粉末,如今空‘荡’‘荡’的全没了。
“因为喜晴和云才人都死了,所以有些话宫‘女’太监们不再顾忌。奴婢听到有宫‘女’说某次见着喜晴偷偷往云才人饭食里添东西,一放就是半瓶。”
“半瓶?”
“奴婢没有听错。”含笑正‘色’道:“这点东西,估计喜晴分两次用完了。”
云绾容吸了口凉气。
“这还不止,喜晴死后住处被搜查,搜出不少金丹,有宫‘女’说是给云才人吃的,听说治病。”
“什么金丹?”
“奴婢不认得,好像是宫外道士炼制,有长生不老百病不侵的奇效。”
世上哪有什么长生不来,云绾容想起前世所闻的金丹,多含重金属等物,可致人慢‘性’中毒。
云绾容似乎明白为何云君柔日渐疯癫了,曼陀罗的致幻成份,加上金丹对头脑神经的侵蚀,不疯都难。
云绾容摩挲着瓷瓶儿,半晌轻声道:“含笑,你说其实是不是我害了喜晴?”
含笑道:“小主,说实话,喜晴伴在云才人身边隐忍近十年,早存杀害之心,但苦于不能下手。她找上小主您,不外是想借一臂之力罢了。生死有命,这事谁也怪不上。”
“若我没将这东西拿出来,最起码喜晴还活着。”
“满腹仇恨、生不如死,倒不如放手一博死也痛快。”含笑苦笑道。
她能明白喜晴,身为宫‘女’除了赔上自己‘性’命与仇人同归于尽,还能有什么办法呢。
喜晴‘性’子烈,不会一辈子都忍下去的。
“你将瓷瓶砸成碎末处置了罢。”云绾容将它‘交’给含笑,吐出心中浊气,道:“喜晴死了,有些事情便成为悬念,她都来不及说出为何掌握证据却不能揭发的理由,便去了。”
“但如今都不重要了不是吗,喜晴在天有灵,必能知道她大仇已报。”含笑道。
“后宫之中,无法揭开的悬念才最恐怖。”云绾容秀眉轻蹙:“喜晴明明知道一切却依旧要忍,可见暗地里应该还有幕后黑手,如果喜晴说了,将有更严重的事情发生。喜晴知道我和云君柔不合,所以想借我的手帮上一把,但同样无法脱离掌控。”
含笑大惊:“幕后之人?会是谁?”
云绾容摇头:“谁又知道呢,俩人都死了,那人被彻底隐藏起来。不过云才人进宫早,应该是我进宫之前就在了。”
含笑心口紧张得蹦蹦‘乱’跳:“幸好小主心思缜密,不过这件事情恐怕到此为止了。奴婢想到云才人的话仍觉心寒,不料她那般心狠。”
“云才人的话,你信了?”云绾容淡淡笑道。
“小主意思是……不可信?”
云绾容摇头:“云君柔自知逃不过,她担下所有罪责,其实是将真正凶手庇护。那人没被揪出来,放松警惕的贤妃迟早出事,皇后、江修仪、敏修容等人同是。”
“不让生者安然,才是云君柔真正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