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太后你没醒看不到,也不能否认本宫的孝心。
回到熙华宫,搀扶着她的含笑连忙让她落座,担心道:“娘娘站了那般久,身子可有不妥?”
云绾容的手轻轻放在肚子上,不答反问:“含笑,若无意外,再有两日葵水将至罢。”
含笑立即明白过来:“娘娘您记得没错,冯御医和石嬷嬷给你调理后娘娘的小日子便准了,如果真像徐太医所说是喜脉……”
“真能断定怀上恐要一个多月身孕,徐太医也没下保证。”云绾容凝眉:“此事你知道便好,再晚七日,求皇上让冯御医来看诊。”
云绾容不信旁的,冯御医是皇上的人,只要皇上不想‘弄’死她,那便可信。
“但是娘娘……”含笑担忧道:“徐太医知道的,淑妃必然知道了。”
“淑妃是皇后的人,皇后对太后已生嫌隙。况且,徐太医今日肯说实话,多半乃淑妃授意。”
她刚从文渊阁回熙华宫,王保全便告诉贤妃带了人气势冲冲过来,含笑便把话传给她。碰巧先前在寿安宫被太后命徐太医号诊,云绾容猜出端倪,所以立即请徐太医过来。
如果淑妃有心害她,完全不必让徐太医告知她怀孕,在她不清楚的情况下做掉孩子最容易,不是吗?
淑妃,非敌。
“如今咱该上心的,是冷宫出来的兰婕妤。”云绾容放松身子,靠在椅背上。
含笑惊诧:“娘娘此话何解?”
云绾容清冷笑道:“如今的兰婕妤可不是初进宫时张扬气盛的兰婕妤,她今日手臂上的伤,自己割的。”
含笑脸‘色’瞬间变了,多几分凝重和不可置信:“兰婕妤为何要自残,外边刺客是真的啊。”
“真真假假,遮人耳目。”云绾容把玩着手腕上的暖‘玉’镯,说:“你想想,刺客一刀砍向胳膊,伤得是外侧还是里侧?”
云绾容又道:“许汀兰的伤口在里,她聪明,但时间紧张,自伤外侧必定被人发现,割破里侧却轻而易举,迅速。”
“她……”含笑震惊:“兰婕妤这样做,为的是什么?”
云绾容嗤笑:“你没听见?贤妃说呐,江修仪脚扭了、兰婕妤手臂伤了,先来熙华宫赶紧包扎。许汀兰不伤得狠点如何滞留在熙华宫,她们进不来还有方才那场戏?”
含笑绕得脑晕:“眼巴巴进熙华宫作甚?探听娘娘您怀孕与否?”
云绾容耸耸肩:“不错,可惜太后突然重伤,不然这戏还能继续演,咱看得更清楚。”
含笑吸一口冷气:“真是无所不用其极,贤妃好生可恶!”
“可怕的不是贤妃,是贤妃身后谋划之人。”云绾容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