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妧的身影,感叹道:“充媛娘娘与昭仪娘娘关系真好,充媛娘娘说话温声细语的,‘性’子和善,怪不得昭仪娘娘愿意‘交’往。”
贺丹娘见左右无人,勉强笑了笑:“你也觉得好?恐怕大家都这般认为罢,最起码今日之前本小主也是这般想的。”
庭儿‘迷’‘惑’:“奴婢听不明白小主的意思。”
“若真亲如姐妹,云昭仪说喜欢她送的彩线时候,余充媛为何不将缫选法子送上,非要说等她用完再给呢?”
“没准是余充媛的秘法,传不得人呢。”
“傻丫头,余充媛不外是想留住筹码,如此一来与云昭仪多了牵绊往来。这对无宠无势的她,何尝不是个机会?”贺丹娘笑着摇头。
庭儿听得晕乎:“奴婢还是听不懂,充媛娘娘也不像爱争宠的。”
“除了恩宠,还有许多东西要争。若大家都如你一般简单些,这后宫便安生了。”贺丹娘感慨:“但愿是小主多想了罢,大半年来,余充媛确实是和善之人。”
看了太多的勾心斗角,贺丹娘反倒期望能见到真情实意,虽然听起来‘挺’可笑的。
寿安宫里,太后半倚在‘床’头,皇后在跟前照料。
自从太后在除夕那日昏‘迷’,醒来后落下了咳嗽的‘毛’病。‘药’喝了,咳嗽断断续续的总不见好。
许汀兰将泡脚的‘药’汤提来,蹲身打算伺候太后除袜。太后坐起身子将她拉住:“让宫‘女’来罢,哀家知晓你一片孝心,但你好歹也是后宫主子,这些活儿不必你亲自来做。”
许汀兰顺从地直起腰,垂眉道:“妾身无碍的,妾身尚在闺中时也亲自服‘侍’过卧病的母亲呢。”
“你是个好的,这段时间哀家都看在眼里,之前是哀家对你有偏见,没想到你是个蕙质兰心。”太后夸奖。
许汀兰微赧地退到一旁。
“今儿屋里都是许家人,何不说说体己话。”太后将太后和许汀兰的手各自握住放在一起:“你俩同根所出,务必相互关照。皇后平日辛劳忙碌,不如考虑让汀兰帮帮你?”
皇后眸光微闪,若无其事笑答:“有人帮忙臣妾也觉轻松,但汀兰恐怕对宫务不上手,儿臣先教导她一段时间?”
“你是皇后,全由你安排。”太后并无意见,语重心长道:“如今云昭仪有了,你们还没动静,哀家心里急啊。皇上愿意要孩子了,你俩有何打算?”
许汀兰垂头,一副听从安排的姿态。
皇后说:“如今皇上不愿意去其他宫,儿臣实在难办。”
“只要皇上肯去坤和宫便成,你想法子留住他。皇上不喜旧人,你不懂得送新的?再不然,让汀兰常到你坤和宫坐坐。”
皇后心底拔凉拔凉的,看来太后是彻底不期待她能生了。一想到旁人在她的宫里与皇帝恩爱缠绵,皇后觉得心口缩紧呼吸都困难。
她不能直接拒绝太后,唯有装作思考,平静道:“皇上最不喜强塞到他身边的人,儿臣会妥当安排,母后您放心。”
太后满意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