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密,那不该出现的人便应永远消失。别人的死活和自己的命相比,当然是自个的重要。
“你知道什么!”江充容厉声呵斥:“出了手还有回头的道理?你以为后宫之人菩萨心肠能既往不咎?”
宫‘女’扑通跪下,声音发颤道:“可是娘娘,趁没人发现咱可抹了痕迹。若再做下去,蛛丝马迹越来越多迟早暴‘露’自己。”
“啪——”,只见江充容一巴掌扇下,宫‘女’脸颊瞬间落下几道指印,髻间发丝被勾落了几道,甚是狼狈。
“你是怕了,想脱身离开?”江充容捏起她下巴,面容狠绝。
下巴火辣辣的疼,约‘摸’被指甲掐破了皮,宫‘女’不敢呼痛。她心思被猜中了,此刻应“是”,必然没有活路。
她白煞着脸道:“奴婢是为娘娘考虑,奴婢既然选了追随娘娘,便下定决心绝不背叛您。若奴婢有半句谎言,天打雷劈。”
江充容听她起了毒誓,稍稍收住狠‘色’。
她却不曾想到在宫‘女’心里,继续助纣为虐和被老天惩罚,下场并无不同,何不随口起誓多活一日算一日。
江充容哼地松手,道:“你看紧乾和宫,若有办法取出梅‘花’最好,不然,阻止云昭仪进去亦可以。”
宫‘女’应是,心底却想她哪有本事拦住云昭仪的‘腿’。
江充容‘阴’冷一笑,计上心头:“云昭仪怀的正好,咱做干净些把事情推她身上,再悄悄‘露’出消息说她认定晟儿是皇子,为自己孩子剔除隐患,反正此想法在后宫中太正常。”
宫‘女’身子微微发冷,她答应跟随江充容的时候,江充容说只为她保守秘密即可,没让她在天子眼下做杀人的勾当。
如今她知晓一切,事成之后还能活?
宫‘女’俯低着身子,颤音道:“娘娘要奴婢做些什么?”
“你先将梅‘花’之事处理妥当,趁着北风在熙华宫上扔把火。”江充容双眸晦暗不明,又似闪着吃人狠光:“小小孩子如何懂得逃离大火,你再将火灾说‘成’人为,云昭仪便有口说不清了。”
大寒冬日,宫‘女’后背全是冷汗。
她走了之后,江充容贴身的宫‘女’湘枝才撩了帘子进来,往香薰炉子里换上舒展心神的松针香,才折到江充容跟前:“娘娘,是否要派人盯着她?”
江充容沉沉冷笑。
“奴婢为娘娘带来一人,您看是谁?”
湘枝将人引进,江充容一看,原来是喜乐。
且说那宫‘女’出了殿,直接朝乾和宫打听消息,可惜一无所获。
天‘色’渐暗,暮‘色’笼罩之下,她心底渐渐升起不安,江充容的话再次浮现在脑海。
往右走便是熙华宫了。
她不知江充容为何会变成这样,但无论她再如何听话都不会有生路。不如对云昭仪告知真相,没准能保住一命……
这样的想法一旦形成,便再也摆脱不了,她见四周无人,双脚方向一拐。
等她‘摸’到熙华宫前,躲在拐角处,左右张望见云昭仪身边的檀青从外回来,正想唤她,孰料身后黑影闪过,后脑勺猛地被击,眼前一黑无声倒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