套新衣,还望您能看上眼。公主能否到里间试试?不合身的话奴婢好叫人改改。”
采桑扬手让身后宫女上前,只见两小宫女手上各捧一套春装,乃昱国女子样式。
宁乐直接将不爽表现在了脸上:“谢皇后劳心了,这试不试都没必要,反正本公主始终觉得,咱北岭的衣裳最好看。”
意思是不穿,乌可闻言顿时紧张,生怕公主任性闹出不愉快来,忙上前接过衣裳:“谢这位姐姐跑一趟了,公主方被两刁奴惹恼,心有不快,若有不妥还请姐姐莫记心上呢,奴这就带公主回去试衣。”
说罢学着昱国人,跟采桑行了一礼。
采桑似乎并不将此事放心上,脸上笑容得体,把礼还了回去,带人离开前,还笑吟吟地转头。
“对了,还有一事。奴婢不知北岭皇室是何规矩,但鞭子啊匕首啊什么的在咱后宫,都受管制的。”含笑看向乌可:“不知乌可姑娘是否明白?”
乌可眼光暗了暗,依礼应道:“奴知晓了。”
乌可好不容易把公主请回,屋里人一打发,宁乐直接甩脸“哐当”挥掉乌可手中衣裳及红木托:“你也是堂堂公主的人,同样的身份,你用得着给她屈膝!”
“公主恕罪。”乌可小心翼翼把衣裳捡起来:“公主没看出来么?那宫女明里给您送衣,实则同样是拦住你出门,还有公主的鞭子不能带了,这是昱国皇后的意思。”
宁乐哪里想得到这些,气哽:“她有什么资格!是人不会说人话?偏拐弯抹角的,这就是昱国的做派?我呸!”
“昱国人向来含蓄,您没瞧见那宫女从头到尾挂笑的,怕是个难对付的。”乌可叹道:“公主您听奴一句劝,入乡随俗。”
“和甚的亲!本公主不待了!”宁乐一听,脱口大骂。
宫里事总被人拿做消遣,今日之事像被风吹般全宫上下都有耳闻。皇后似刻意般,任由那些碎嘴的人说道,也不管什么公主的脸面。
说的人多了,自然也传进了云绾容的耳中。
她浅抿一口香茗,轻轻放下茶杯,淡笑道:“既然人家那般想出来看看,何苦非得关着人家呐,多可怜不是?檀青。”
檀青悄悄扫一眼主子,看不明她的打算,上前等候吩咐。
“附耳过来。”
云绾容在檀青耳旁低声交代几句,檀青颔首记下。
翌日,三皇子随召进宫商讨事宜,宁乐一听,以要见兄长为由,极其顺利地由宫人引路出去了。
见到三皇子,宁乐好一番抱怨:“皇兄,你安排的那两人,昨日见本公主被欺侮连一句护主的话都没说,你说留她们有什么用!还有,皇妹最爱的鞭子都不能随身带,这皇宫好烦,妹妹也想同皇兄一起住驿站。”
三皇子有自己盘算,再疼爱妹妹,也比不上他心怀的大事,不然也不会千方百计让宁乐留在皇宫而非随他去驿站住下了。
于是安慰的颇为敷衍。
宁乐不曾多想,磨得三皇子换掉看门的两人,心满意足了。回来路上见到只黑背白腹的雪橇犬撒疯般乱跑乱叫也没人管,甚是奇怪,打听之下得知是云贵妃的爱宠。
宁乐那心思还没歇呢,见今日出来机会大好,眼珠子转了转派人去打听云贵妃在何处。
云绾容方出乾和宫,毫不意外地再次见到尤嬷嬷。
尤嬷嬷朝她行礼,云绾容已听檀青说她每日前来跪了两月有余,本不想搭理的,到底念她年老,便道:“尤嬷嬷这是何苦,小傅子,送尤嬷嬷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