区别?”
见云绾容点头,和尚摸摸脑袋瓜子:“我那话是长清师父教的啊……”
云绾容良久地沉默,许久才悠悠开口:“小师父,长清道长他没跟你说……他是三清观的啊?”
小和尚如遭雷劈,脸上是个大写的卧槽,呆若木鸡。
云绾容看他这表情表示心满意足,脚步轻松地继续下山,走了几步,突然想起:这和尚称呼云游四海不知行踪的长清道长做师父?
她倏地转身欲问究竟,却见那和尚气跳脚蹬蹬蹬地往山顶窜,一边跑一边气嚷嚷:“长清老不死,白瞎了我美美的头发啊啊啊!”
云绾容:“……”这绝对不会是长清的弟子,只是个被坑的傻小子。
檀青似乎也看出来了,无趣地把刀扔回给侍卫,扶着主子下山去。
皇后早将秦氏如今住址打听清楚了,从护国寺回到京城,队伍中有太监引路,一行人无波无险地抵达。
平民闾左而居,这条小道久不见达官显贵经过,今日忽见辆马车骨轱辘驶进来,两列侍卫左右相护,气势非凡。
左邻右里无不好奇,想出来一看究竟又怕冲撞了贵人,个个悄悄伸出脑袋偷看。不懂事的小儿跑到路边好奇张望,被大人慌张拉了回去。
马车停在二进的小院子前,云绾容由檀青扶着下了马车,望一眼面前朴素的院子。
侍卫留守在院前,檀青上前拍门,不多时一个婆子前来开门。她看了眼云绾容的装扮,不等檀青告知身份,已经规矩地行礼迎主。
云绾容定眼看了看,这婆子打扮举止,多半是宫中出来的。
“秦夫人何在?”檀青问。
那婆子答:“请随奴婢来。”
几人进去时,早有小丫鬟跑去屋里禀告了,云绾容方走到半路,便见秦氏热泪盈眶地迎了出来。
秦氏见到朝思暮想的大女儿好好的站在自己面前,激动得眼泪啪嗒往下坠,颤抖着手欲抚上女儿的脸,又想到如今女儿不同往日,哽咽跪地:“罪妇见过贵妃娘娘。”
云绾容吓了一跳,不等她跪下已经将人搀扶起来:“娘亲这是要折煞女儿了。”
秦氏抹泪:“娘娘,礼不可废。”
“这里并无外人。”云绾容牵着秦氏往里走,问道:“云家被流放后,女儿再也无法与你们通信。南下这一路,苦了娘亲了。”
“母亲都好,只苦了娘娘,在宫中受了难。”秦氏一想到女儿当时的凶险,眼泪不受控制往下流。
云绾容叹息,替她擦干泪水:“女儿如今不是好好站在你面前吗,娘,絮儿身体如何了?”
“幸有太医诊治,絮儿身上的痘已经开始退了。”提到太医,秦氏就想到圣上,想问女儿如今过得可好,但见云绾容担忧的神色,又不好开口。
云绾容忧心絮儿病情,说:“女儿未见到絮儿,始终无法心安,我这便去见她。”
“娘娘不可,这病会过人的。”秦氏着急把人拉住。
云绾容铁了心,不然也不会盼着出宫:“娘亲放心,我就看一眼,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