劳烦刑部大人们了,王保全……”
“奴才在。”王保全上前听候吩咐。
“将扶桑采桑与刘安三人带下审问。”云绾容道:“坤和宫上下的宫女无故不得外出,若有可疑者,直接提去刑部!”
“奴才领旨!”
坤和宫人人惶恐。
底下的人碍于地位不敢出声,今儿动静太大了,淑妃唯有硬着头皮,走至云绾容身旁耳语劝说:“臣妾知道贵妃必定有自己的打算,可你今日此番做法,怕皇后醒来心有隔阂。”
云绾容握了握她的手又放开,未曾回她话,淑妃却已了悟,似乎读懂了云贵妃的安抚之意。
“皇上何在?坤和宫的情况是否传给皇上听了?”云绾容问檀青。
檀青忙道:“皇后出事后第一时间告知了皇上,但边疆好像来了加急军报,皇上一时半会抽不出身。”
云绾容点头。
如果这么大的事皇上还不来,那可真是见鬼了。
而现在的她,差的是皇帝最后应承她一句话。
这句话……云绾容扫视下方,却是不能说与她们听的。
时间过去不久,搜查各宫的人手纷纷回来,搜出的可疑之物可谓五花八门。
高德忠奉令行事,如今瞅着那堆物事儿,脸黑如墨。
没想到贵妃专宠,旁人争不来皆认命、一潭死水般无波无痕的后宫,居然藏了如此多的肮脏物。
云绾容拿起个桃符板,檀青已经脸色大变,顾不得身份把它从主子手中抢回来。
她时刻记得含笑的话,如今面如凝霜硬声提醒:“娘娘恕罪,厌胜之物,莫要脏了您手。”
云绾容顺着檀青,没再出手,眉宇间的神色有点冷。
高德忠一路紧着心,这会眉头皱得都能夹死苍蝇了:“娘娘,这是冷宫左氏被褥内搜出的东西。”
那桃符板上粗刻圈曲的纹路实在看不懂,正因看不懂,才让人感觉邪秽。
那桃符板旁,依次放着整块红信石,血迹暗红干透的毫针,字迹满满的信笺等物,甚至是……
有人瞥到那玉势,涨红脸慌乱挪走目光。
也不知谁人,居然用这等羞耻的东西满足自己?
云绾容倒显淡定多了,瞥见人群中脸色尤显煞白由人搀扶着的红蔷,施然收回视线。
“将今儿诸物来处一一记好,待本宫处理完眼前之事,再轮到它们。”云绾容冷笑。
高德忠应下,又问:“此桃符板颇为怪异,不知娘娘是否要召左氏审问?”
“自然要的,还有那红信石的主人,如今可在场?”
云绾容话音刚落,红蔷扑通软倒跪地。
“哟,也是你的啊?”云绾容有些意外地调侃:“不必行此大礼啊,虽然本宫受得起,但本宫一般随性。”
高德忠默默退后吩咐人把左妗梅抬来,还随性呢,当初他就是信了皇帝的邪,以为他口中的随性是个好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