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有多落魄。
左妗梅以残废之躯关在冷宫,亲人不管,宫人慢待,大仇无法得报,早觉生不如死,如今被抬出来,别说给众主子问安见礼了,看见高高在上的云贵妃,也不肯低下头来。
“没想到我左妗梅还有出来的一天,哈哈,一来就瞧了个大热闹,怎么,皇后还没死?”左妗梅大声嘲笑。
高德忠脸一黑:“大胆!”
“你算什么东西?老不死的阉人,我就不要命了你给我条白绫上吊啊!”左妗梅丁点没害怕的意思,讽刺道:“我忍你很久了,若不是看在你是皇上身边的一天狗,谁巴结你?给你点脸还以为自己真是个人物。”
“你!”高德忠何时被这般嘲弄过,气得脸上的肉都在抖:“如此猖狂,当心皇上问罪你丞相府!”
“正好,我一废棋,死了有人作伴,不孤单。”左妗梅冷嘲热讽,语气中对左家可谓恨极。
人不怕死,敢怼天怼地。
如今的左妗梅,真没什么可怕的了。
云绾容看戏脸,就差托腮嗑瓜子。
“皇后中毒,关我什么事?我都是废人了,身边宫女死的死残的残,还有上天的能耐给皇后下毒?”左妗梅嘲弄道:“想找替罪羔羊也得找个说得通的。”
说完,上头传来嗤嗤笑声。
左妗梅倏地转头:“云贵妃笑什么?”
“笑你实诚啊,这里的人爱听虚言假语,你这样会吃亏的。”云绾容笑着,示意檀青把桃符板拿给她:“你的东西?”
左妗梅仅瞥了眼,反问:“新桃辞旧岁,百姓家年年除夕换新符,我连弄一张都有罪?”
“莫要狡辩!”高德忠还气着呢,着实是这些年来就没听过左氏这般嚣张的话!他指着桃符板恼火道:“上边刻着什么?难道不是害人的东西?”
“是害人的又怎样?我害的一定是皇后了?”左妗梅索性承认,仇恨且犀利的目光扎在敏婕妤身上,咬牙切齿道:“我要害也是害这贱人!两面三刀口腹蜜剑,我要咒她生不得所爱、死不得所终!咒她下油锅地狱不得轮回!”
闻者俱被她话中之恨所震,后背阴冷生风。
敏婕妤却异常的冷静:“不思己过者悲哉,左氏,后宫中明令禁止厌胜之物,你明知罪而为之,可有将律法放在眼里?”
“所以你们快来拿走我这条命啊!有本事你们就下手!哈哈哈。”左妗梅猖狂地大笑:“我光脚的还怕你们穿鞋的?”
任是满腹心机如敏婕妤,也对她的破罐子破摔没辙,心里怄到要死。
“还请云贵妃还妾身公道。”敏婕妤跪到云绾容面前,言辞恳恳:“如此目无尊法之人,再留后宫,恐成祸患!”
“本宫今天要处理的,好像不是你俩间的官司?”人都跪她跟前了,云绾容不好再看戏,说:“如果左氏与皇后中毒之事无关系,你俩的纷争只能容后再议。”
“云贵妃是想偏帮左氏?”敏婕妤深吸气,再能隐忍的人,遇到与自身性命相关的事,也无法再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