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这怎会有不妥?这……这,这蜜饯……”扶桑心惊恐惧,磕磕巴巴的有些不知所言。
怎么可能呢?蜜饯就放在殿内眼皮底下,因皇后每日吃药数回,常需蜜饯甜甜嘴,便一直留在这儿了。近日殿内看管何其严格,寻常人等根本没机会碰着它。
扶桑心口扑通急跳,缓过后连忙告罪,将掉在地上的蜜饯全捡起来。
此时她的面色可算不上好,多半心有余悸。若蜜饯有异,今儿她亲自喂给皇后,出了问题她这条命就交代在这了。
“既然是皇后吃的,还是再劳烦一趟太医检查罢。”云绾容盯着那几颗色泽诱人的杏脯儿,伸手捻起一颗,仔细打量着。
皇后抚胸喘息:“贵妃是怀疑毒下在果脯中?这几日本宫瞧扶桑辛苦伺候,膳都不曾及时用,常叫她吃些垫肚子,也没发现不妥啊。”
扶桑连忙点头。
云绾容眸光愈深。
两人确实没隐瞒,毕竟性命攸关的事儿。
“这蜜饯儿,除了扶桑,还有谁会接触过?”云绾容问。
皇后想了许久,突然幽幽抬头,目光盯在一人身上,笑容发冷:“本宫想起来了,日前,不就是许采女殷殷勤勤地伺候着本宫吃了一颗?”
原本退候一旁的许汀兰脸色煞白,扑通跪地:“娘娘误会了。”
“本宫瞧你装得还挺像。”皇后怒责:“难不成是本宫夜里做梦起身吃的不成?!”
“皇后冤枉!”许汀兰急急磕头:“妾身为何要加害皇后?您怀疑蜜饯有毒,那妾身证明给您看。”
许汀兰扶着地起身,身形有些狼狈。
她走到蜜饯盒子前,二话不说捻了一颗塞进嘴,囫囵吞下。
她眼底有些发红,带着朦胧水汽,也不知是不是委屈的:“如果皇后还觉得不行,妾身便全吃了罢?贵妃娘娘也不必请太医判断了,单看妾身有无中毒不就成?”
“妾身真心服侍皇后娘娘,怎会有二心。”许汀兰哑着声嗓:“蜜饯是在皇后娘娘跟前的,上次妾身喂娘娘吃过一回,也是在您与扶桑眼底下啊!妾身如何在蜜饯上下毒?”
皇后不禁哑然,然则双眼还是不离她。
她已不再如从前般将许汀兰往好处想,对许家的信任和包容亦是一点点崩塌。
她想活着,更想将害她之人挫骨扬灰!
云绾容看着极力掩饰内心不忿的许汀兰,思考着她滴水不漏的辩解,心中疑团更大。
面前的蜜饯可能真的没问题,不妨看许汀兰,挺着腰脊跪了一盏茶,一点事都没有。
一小颗的蜜饯尚且不会对所服药物药性起影响,如果蜜饯本身没蹊跷,那它从拿出盒子到皇后口中,众目睽睽之下哪一步骤能出问题?
云绾容蹙眉不解。
“如果娘娘觉得妾身是凶手,妾身不服。”许汀兰尤在辩解,声音嘶哑:“照理说整个后宫都有嫌疑,为何皇后娘娘与贵妃娘娘偏认定了妾身是凶手般?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如果妾身的死能让皇后好受,妾身何惧?”
“自您将妾身从冷宫中救出来,妾身这条命便是您的。”许汀兰拔下发簪,抵在脖颈上,眼神执拗地看向皇后。倘若皇后发号施令,她便毫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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