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你也会怕啊,许采女。”云绾容淡笑收回手,拿帕子将指尖粉末擦拭干净:“如今是否认罪?”
“妾身不认。”许汀兰撑起身,倔强地挺直腰杆。
“本宫知道你要说什么。”云绾容拿起那块红信石扔到她跟前:“你仔细瞧瞧,上边缺了一角,断面比之别处崭新整齐,必是被人磕去的。至于去了哪,许采女不清楚?”
“妾身不清楚。”许汀兰用力抿唇。
“嘴巴真硬啊。”云绾容叹息。
皇后冷笑,扯动心肺又是一阵咳嗽,她捂住唇,指缝再次染上血迹。
她看向手中鲜血,沉脸道:“本宫看许采女的目的是想活活把本宫气得药石无医,云贵妃何须如此温和,直接上刑,本宫不信她不招!来人!行拶指!”
拶指之刑,即用拶子夹住十指,十指痛归心,可谓酷刑。
听闻此刑,当场有人瑟抖惊怕。
许汀兰的表情也好不了多少,硬撑的那股气在两粗壮嬷嬷上来时消散殆尽,起身欲躲。
“抓住她!”皇后竭力大喝。
俩嬷嬷听令行事,伸手欲逮许汀兰。许汀兰不肯从命,挣扎躲避嘶声大喊:“皇后屈打成招!妾身不服!”
“大胆!皇后面前,岂能容你放肆!”扶桑见不得人诋毁主子,厉声大骂。
嬷嬷未追上人,各主子见许汀兰朝她们方向来,无不是赶紧躲开的,唯有敏婕妤见人往她身边过,直接伸脚去绊。
许采女来不及收脚被绊倒,下巴重重磕在地面。
嬷嬷逮住机会把人摁住,押跪在皇后面前。
皇后瞥一眼:“拉下去行刑,等磨掉这身傲气,再给本宫提上来。”
许汀兰面无人色地被拖着走,眼中的狠厉再也隐藏不住。
眼见要被拖出门口,突然听闻“咦”的一声。
“等等。”高德忠往前快走几步,弯腰拾物:“这是何物?”
“许采女的簪子?”淑妃眼尖,直接认出比物。
簪子在许汀兰与檀青拉扯时掉落,又在方才被嬷嬷踩踏。
嬷嬷再粗壮,也不至于把簪子踩扁了,问题在于簪子本身。高德忠把断簪捡起后发现,簪子两段重接过,细簪中空。
这可不得了了,谁知道里面有没有藏东西?
高德忠老脸拉长,将中空的簪子用力倒腾,里边却没有东西倒出来。
许汀兰被两人掣制住无法动弹,讥讽道:“小人之心,自然看什么都有问题。皇后娘娘与云贵妃,这回又要给妾身安上什么罪名?”
皇后顿时眼冒火星,她压住这口气,沉声朝高德忠说:“把东西给本宫看看。”
高德忠立即将断簪奉上。
皇后凝视簪子许久,左右翻看暂无头绪。云绾容看过后,蹙眉问:“臣妾瞧它做工简单,不像宫中所制。”
淑妃也看了几眼:“臣妾觉得也是,许采女,这是不是你进宫时佩带进来的?”
许汀兰嗤笑不语。
然则皇后听到这句话,蓦地心头一紧,狠狠将断簪摔了出去:“本宫想起来了!高德忠,再带人去给本宫搜!许汀兰还藏着好东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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