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绾绾不问朕出去做了什么吗?”
难道在怪他不告知一声就走了大半天不回来?齐璟琛猜测着,感觉也不太对啊。
他什么时候向云贵妃报过行踪,她想知道的哪次不能知道?
云绾容收完针线开始去拿花,把屋内插在小白瓷瓶上的野花儿抓住,推窗一把扔掉,嘭地关上,动作利落。
那眼神儿,齐璟琛觉得仿佛云贵妃想丢的不是花,是他。
齐璟琛被这古怪的念头震得心肝抖,眼皮跳跳:“云贵妃不是喜欢那花儿吗,怎么说丢就丢?”
“野花啊,太香,不想要了。”云贵妃漠然回答。
齐璟琛发现事情何止大条,简直是中邪了!
明明下午还欢欢喜喜捧在怀里的,以为他瞎?
“朕先沐浴。”齐璟琛干脆遁走。
“哦,小心点,别一不留神走错房门,看了不该看的。”
后边幽幽的话飘入耳,齐璟琛一个趔趄,怎么觉得云贵妃是在咒他。
一出门,王保全赶紧四周打量,好像在找什么,末了见一只鬼影都没有,才没事人般收回视线朝他殷勤道:“皇上是要水吗?奴才叫人送来,您在里边稍作等候哈。”
恨不得将他推回去。
齐璟琛更纳闷了,一个云贵妃就算了,连她身边的人都古里古怪的。
他凤眸微微眯起:“朕今儿出去后,云贵妃都做了什么事见了什么人?”
问的好啊,王保全就等他这句话呢,毫无遮掩地将今日之事一五一十告知对方。
最后还加了句话:“也不知是不是奴才多想,总觉得那对母女怪怪的,云贵妃并不喜欢与之来往。”
再怪能有你怪?齐璟琛一眼看破他那点为主说话的小心思,不去理睬,仅吩咐着:“你去找高德忠,让他把朕今日得来的东西送过来。”
王保全哈腰应是,没眼色地继续站着。
齐璟琛黑脸:“还不去!”
“皇……皇上,您先到里边等候?”王保全小心翼翼开口。
仿佛门外有吃人猛兽。
齐璟琛脸更黑了,赏了他屁股一脚:“好个忠心耿耿的奴才,朕的话就不听了?”
王保全苦哈哈退下。
宫外不比宫里享受,事事简单,好在齐璟琛也不是奢图享受之人,将就着极快地沐完浴。
他打发了伺候的太监,一手抓条白巾子,一手拿起高德忠送到的东西,直接用脚踹开房门。
剩下王保全傻唧唧地伸着准备推门的手。
云绾容正对镜梳妆,映着烛光取下髻上簪子,梳理着及腰长发。
一下又一下,慢条斯理的,云绾容梳的不着急,倒把皇帝看急了。
他上前摸了把,光滑柔顺的,没好气道:“这不梳好了嘛,再梳成秃子了。”
然后抢了象牙梳,搁在一旁。
云绾容不理会他,慢悠悠地伸手取下耳珰。
齐璟琛又等了等,干脆跟她耗。衣衫换了,簪子拿了,耳珰也摘了,朕看你还能磨蹭什么!
然后他就看到云贵妃拿起雪肤膏,从容不迫地擦香香。
齐璟琛:“……”是朕输了,你们女子真能折腾。
他一把夺走膏瓶,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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