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过,他心悦之人,已经嫁做人妇。”高德忠继续说。
云绾容眼皮跳了跳:“这不能说明什么罢?”她可不信皇上对她的信任这般经受不住风雨。
接着高德忠压低了声音,小声说:“这是不能说明什么,可皇上近日得到暗件,北岭那边内探传来的。宇文公子早已与那边达成交易,信里边具体写了什么奴才不知,但皇上烧掉信件时奴才瞥了一眼,看见‘云贵妃’之类的字眼。”
高德忠壮着胆:“不管信里具体写了什么,也不管里面有没有阴谋诡计,单提云贵妃一人,本就是件容易让人多想的事。”
他小心道:“奴才说句不该说的,这种事情上,天下男子皆多疑,何况是帝王呢。”
云绾容皱眉:“本宫心里有些不安,总觉得后面有只推手。卢氏母女不也受人指使么,你说会不会是那位大人……”
“这个奴才就不清楚了。”高德忠摇头,小声说:“再者,哪位大人的本事能伸到北岭去啊,一搞不好,是叛国谋逆掉脑袋的大罪!”
云绾容心事重重,对高德忠说道:“今日谢公公透露消息,不然本宫还不知里边有这样一桩官司。”
“娘娘客气了,若无他事,那奴才先行告退了。”
高德忠走后,云绾容想不通事情关键,脑子乱糟糟的,便打算回去与皇帝一同歇歇。
只是刚除下发簪呢,外边传来嘈杂声,闻笛步履匆匆地进来。
云绾容回头看眼熟睡的皇帝,示意她禁声,行远几步,轻声问:“外边何事?竟如此不懂规矩!”
“娘娘恕罪。”闻笛压低声嗓,也怕惊扰了圣上,道:“有人要闯进行宫,不过被侍卫拦截住了。那人不肯走,叫嚷着有要紧事要见皇上。宫人们你说我传的,难免吵闹。”
“将这些人给本宫捉来狠狠训斥,别以为出了皇宫就可以忘掉规矩!”云绾容眼光凌厉:“谁人闯行宫?有什么要紧事?”
闻笛有点犹豫,扛不过云贵妃审视的目光,说道:“那人娘娘您见过,是湖边找回肉松的那姑娘。至于何事,恕奴婢不知。”
云绾容一听,当即觉得好笑:“皇上正吩咐人缉拿那兄妹俩,此刻她自投罗网,你们拦住作甚?直接将人绑了!”
闻笛愣了愣,才想起有这回事,快速离去:“奴婢这就去办。”
两人的动静最终还是惊醒了皇帝。
齐璟琛随手披了件衣裳出来,拧眉问:“什么事?吵吵嚷嚷的。”
云绾容上前给他系好衣裳,将事情复述了遍。
“正好,让侍卫将人带进来。”齐璟琛冷哼:“御林军都找不着,朕倒想看她三头六臂,多大本事!”
那日里御林军没多少瞧见这位姑娘的面容,再加上队伍每日轮值,是以几人未认出她就是皇帝下令搜找的,也不奇怪。
那姑娘被带进来,衣饰不如当日干净,看起来似乎遭了罪。
“民女魏茹,叩见皇上,叩见贵妃娘娘。”魏茹跪地磕首,一如当日知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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