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奏时有想到这句话吗?”
齐璟琛干脆闭嘴不谈。
云绾容更欢了,扬手招宫人进来。
齐璟琛看陆续捧上的热食,道:“云贵妃还未用膳?”
“皇上没吃,臣妾吩咐小厨房为您做的。”云绾容上前为他布好碗筷,难得温柔体贴地伺候他用膳。
齐璟琛是真饿了,云贵妃夹什么就吃什么,没半丝挑剔,用膳之后又去沐浴,出来时舒坦得整个人都放松了。
见云贵妃又在描描画画,齐璟琛凑前看看,只见她笔下是湖柳相依的画面,想了想问:“这是何处?”
“宫中浮翠湖,皇上不认得了?”
浮翠湖啊?原本夏日听雨赏荷最有诗意的地方,为了云贵妃改得面目全非,他还能记得就有鬼。
齐璟琛看看云绾容夜宵用的小糕点,捏起一块尝了尝,味道不错,便将整盘拿手里,舒舒服服地靠着坐下。
云绾容瞧见了,怀疑皇帝刚用完的膳都去了哪。
“时辰不早,以后这些东西云贵妃别吃太多,小心积食。”齐璟琛一本正经地教训她。
云绾容无语,那你快把臣妾的东西放下啊,你吃多了就不怕?
到嘴的东西哪有还回的道理,齐璟琛当即无视了,又吃了几块,才说:“南巡半个月后开始,云贵妃做好准备。”
云绾容一边作画一边随口问:“臣妾可以不去吗?”
“为何?”
云绾容放下毛笔,煞有其事地叹气:“去趟香山您都艳遇两回了,往南走水乡美人数都数不清,还不把臣妾活活气死?留在宫中,最起码臣妾能自欺欺人,眼不见为净啊。”
齐璟琛淡淡地睨她:“当初是谁扒拉着朕,要朕去哪都把你带身边的?”
云绾容面上一喜,调侃道:“皇上快承认你深爱臣妾罢,瞧臣妾的一句话,你记到了现在。”
齐璟琛呵呵冷笑:“是你当时矫情的脸,让朕印象深刻。”
“……”云绾容吃瘪,默默地执笔蘸色。
皇帝吃完点心,又过来把她的茶喝了,当真一点都不客气,末了还指着她的画:“为何把水鸭羽毛画的如此鲜艳?”
云绾容一噎:“皇上这是鸳鸯。”
皇帝回她个别胡说的眼神,怪里怪气道:“明明按云贵妃的品味在湖里养了鸭,云贵妃,做人要真实,附和什么风雅,非得强说是鸳鸯。”
云绾容恨不得一口血喷出来,什么叫她的品味!
若不是皇上您暗中煽风点火引人想歪,能有后面的事儿?
云绾容深知斗他不赢,忍着肝儿疼生生转移话题:“臣妾有件事一直不懂,皇上您帮我释疑?”
“别问了,凭你这脑子,解释了你就能懂?”齐璟琛呵地嘲笑,大爷似的又坐了回去。
云绾容又一口气顶了上来,好憋屈。
管你答不答,她还偏要问。
“皇上登基年数尚短,为何着急南巡?您一直努力清理朝中党派,这时候离开皇宫,不怕有心之人暗中操作?”
齐璟琛靠在椅背上,盯着她的脸,扬眉:“云贵妃要窃听朝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