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咱过来喝酒的。”
云淡风轻的齐璟琛终于抬眸,静静端详池守须臾。
“咱做生意,在酒席上谈的还少吗?”两人对头,蔡石易可不听他的,自顾道:“英雄难过美人关,知县大人,在下不叫你为难,就想跟你要个人。”
蔡石易的视线重新定在云绾容身上,指着道:“就她,大人答应,蔡某立即拟契画押。”
方才还有点意动的知县面容僵透,哦,是不吃亏,是送命。
“齐公子是你世侄,难道一个丫鬟都舍不得?说起来,办好了也是件为国为民的好事。”蔡石易拿这做要挟,可谓十分不要脸了,又朝在他眼中不是阻碍的公子哥道:“齐公子,你不会不答应吧。”
后知后觉发现她成为交易筹码的云绾容:“……”我站着有什么错吗?
助兴乐曲停下,周遭静寂,只听齐璟琛一声轻笑。
来了!就是这个瞧不起人的欠揍样!云绾容莫名感觉刺激兴奋。皇上,怼他!
“你笑什么?”蔡石易脸一沉。
“美人是美人,你是什么英雄?”齐璟琛呵笑反问。
蔡石易面色又青又红,继而怒了:“竖子何意?瞧不起我蔡某人?”
“确实,让我看上,你还不够格。”皇帝可谓很实诚了。
蔡石易被捧惯臭脚,当众下了脸面,心中气恨,怒问知县:“大人,这便是你世侄家中教养?”
皇室的教养,轮不到他评论啊。知县龇牙,搓搓手:“他高兴就好。”
蔡石易一口怒气涨到了喉。
“蔡兄,莫气。”池守看够了,总算开口,假仁假义地劝了劝。
为达目的对付知县时他们可以是友,但论到底,其实不过是互争利益的对手。
他看出来了,这位公子不简单,能趁机打倒蔡家正中他下怀。
“这酒不喝也罢。”蔡石易恼羞成怒,甩袖起身:“既然大人不是诚意相邀,蔡某也不多留!”
回头定让尔等好看。
尤其是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蔡石易抬步欲走,看向齐璟琛时的恶意藏都藏不住。
齐璟琛不急不缓,问:“谁让你走了?”
蔡石易冷笑:“知县大人尚不阻拦,这有你说话的份?”
齐璟琛连拍三掌,门外响起整齐步声,众人惊慌四顾,从窗门可见,屋外已被团团围住,十余精兵闯入,将年轻公子严严护住。
这下不止蔡石易,一干人等,就连整晚镇定自若的池守也变了脸色。
“这是何意?”池守看向知县。
知县不敢说话。
齐璟琛轻笑:“本公子没甚恶意,就想留你们多喝几杯水酒。陈礼峰——”
池守听闻这人直呼知县名讳已觉不妙,脸色骤变。
果然,只见陈知县跪行听令:“微臣在。”
“朕命你速派官兵,彻查众人府宅,在座之人,一个不漏!”
“微臣领旨!”
那些人听闻二人对话,无不心头骤跳、双脚发软,哆哆嗦嗦俯首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