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禁军护卫圈中,此番南巡皇帝带出的禁军个个本领出众,这种时候,毫无战斗力的她们最该做的便是乖乖待着不去添乱,偏穆书葶见皇帝朝这杀来,好像看到天神似的,不管不顾冲过去。
禁军不得不挪出部分,分开护卫,如此战力再度下降。
果然,皇帝的脸都冷了。
那精瘦男冷笑一声,终于逮到机会,刀一横,直接架到穆书葶颈上。
云绾容退到船沿,禁军面对水匪激战,却不见黑漆河中顺着绳索悄悄爬上一人。等禁军打斗转身发现端倪,面色一变,云绾容猛地领悟握住匕首时,后腰已经被刀尖顶住。
云绾容僵硬站立。
水匪头子看见来人,哈哈大笑:“二弟来了!就让他们瞧瞧我们兄弟的厉害!”
二当家依计划携弟兄随后而来,河上匪船再增,齐璟琛目测其数量,神色骤冷。
若非以身犯险,他都不知这小小河道藏身如此之多的匪徒!
看模样,为了劫持他们让人眼热的“货物”,水匪恐怕倾巢而出了!
“乖乖放下刀剑,不然别怪我不客气!”二当家劫持着云绾容,将她推到穆书葶身边,下边兄弟一见,噌地亮刀照样搁她脖上。
云绾容还好,被劫持不是一回两回了,虽然害怕但理智还在,暗中观察四周。
穆书葶面色如金。
禁军没有皇帝命令,刀不离手,水匪头子一看,沉住黑脸大喝:“还不放刀?我看这俩人的命你是不想要了!”
云绾容轻道:“大当家,两个女子而已,死了正好换新的,你威胁不到他的。”
这话细细想想还真没错,水匪头子当即沉住脸。
“大当家,别听信她胡言。”二当家随手用衣角擦拭刀刃鲜血:“她俩若不重要,能外出跑商都带着?”
“二当家有所不知,奴两人是主家半路采买的,回去了当然带着。”
“我看你挺牙尖嘴利!”二当家的脸说变就变,嗖地拿刀,指向她的咽喉。
云绾容鼻尖是汗,她尚能出声,穆书葶则已经崩溃。
她开始挣扎起来,水匪未曾收刀,她脖颈已被划出道伤口。
鲜血刺激着她更用力地反抗,眼神恐惧和泪流下,水匪不得不反剪她的手将她死死按住。
穆书葶显然已被恐惧支配,眼前的残肢断体让她完全无法思考为何皇帝过分的冷静,无法思考最宠爱的贵妃落入敌方他为何不立马出手,更忘了一开始皇帝就设了局。
她好怕好怕,怕水匪直接抹了她脖子,怕直接丧命于此死相难看,此刻什么得宠不得宠都不值一提了,就算一辈子无宠,也比死在这里强。
穆书葶几近哀求地哭泣:“皇上……皇上您快救救妾身,我不想死,我不想死啊!”
云绾容心头一跳,暗骂一声蠢货。
皇帝则已脸黑如墨。
“皇上”二字宛如平地炸雷。
水匪头子上前一把揪住她头发,恶狠狠问:“什么皇帝,你再说一遍!”
“啊——”穆书葶没说话,头皮痛得尖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