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那句狠话,失笑出声。
一边说教训她,一边惦记她安危安排人手,皇帝都快成了口是心非四字的代言人。
等香椿再次把人带到眼前,云绾容满意点头。
换上宫女服饰,挽髻簪花后,乐双身上锐气有所收敛,总算不像方才打眼了。
“挺好。”云绾容朝香椿道:“你去看看晚膳可好了?摆上来,也不必伺候了,先带乐双去收拾下住处,吃点东西。”
吩咐完两人,云绾容重新倚回榻上,没等多久,宫人陆续端上美酒佳肴。
云绾容无聊等等,等不回皇帝,一问得知原来出去了,人在府衙,不知归否。
还敢夜不归宿?云绾容怒而挥笔,唰唰几下,让小傅子拿着纸条出门递给皇帝身边的孙以诚。
云绾容吃过点心这会不饿,闻到酒香,忍不住拿来打开嗅嗅。
诱人的梅香,云绾容眼睛一亮,皇帝什么时候唤的口味?酒水闻起来感觉好甜啊。
于是她斟了半杯尝鲜,方进口就火辣辣的,直烧到胃里头。
云绾容吐舌,急手急脚舀碗羹汤灌进肚。
皇帝喝的什么糟玩意儿?闻着温和鬼知烈得霸道,和他人一样,表里不一,呸!
果酒三杯倒的云绾容,尝了皇帝的烈酒,感觉有点不妙,刚过一会,桃腮泛粉,伸手摸摸火热热的。
要命,云绾容用手扇风,想着皇上也没这么快回来,先去躺躺歇一歇。
府衙内。
魏知府还在说话,书案上垒起件件宗案,齐璟琛眼光扫过踌躇满面的孙以诚,使眼色让他过来。
孙以诚恭之敬之把纸条呈上,齐璟琛打开一看,差点被茶水呛了喉。
他闷笑两声,挥手打断魏知府的话:“今日到这,魏大人辛苦了,回去歇吧。”
说完兀自起身带人离开。
就像来时,毫无预兆的,魏知府悄悄捏把汗。
回到行宫,云贵妃的屋里留着灯。
齐璟琛捏着云绾容亲手所书的纸笺,心情愉悦地推门而进。
外边无人,云贵妃歪睡在榻上,双颊泛红。
齐璟琛以为她生病发热了,心头发紧疾步上前,探额发现并无高热。
外边酒食未撤,齐璟琛拿起酒杯闻闻,已知大概。
他“砰”地砸了杯,沉脸冷声道:“伺候贵妃的都死哪去了?来人!”
香椿乐双连忙进来跪在地上。
“膳食为何不撤?贵妃醉了为何不近身伺候?”
“奴婢知罪。”香椿磕头,知晓是自己疏忽,皇上紧张娘娘,解释无用。
“出去跪着!”齐璟琛怒斥。
两人惶惶跪退,又有宫人安静上前极快地收拾干净。
若非念在贵妃的面上,如此失职以他性子能直接将人打杀了。
知晓云贵妃无碍,齐璟琛心里踏实了。他上前拍拍云绾容的脸,后者一无所知睡得正沉。
齐璟琛气乐,干脆更衣洗漱,处理完京中急信,熄灯睡她旁边。
云绾容不知自己一张纸笺召唤回皇帝了,清晨醒来摸摸身旁凉透的枕被,呆坐着不知想甚。
“香椿?”声音软趴趴的好像没睡够。2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