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气氛僵硬无比。
最终还是路文松叹了口气:“穆才人不必烦心,草民不知皇上不按常理出牌,惊扰你了。”
穆书葶心神微定,试探问:“路先生此话何意?”
“草民的确丢失一女,但哪有这般巧呢。恐怕是皇上想草民进京,诓骗草民呢。”路文松面露无奈:“草民进京便是,但若因此牵扯才人,却是草民不识好歹了。”
“这么说本小主不是你女儿。”穆书葶心放下大半:“京中父母对我万分疼爱,若非亲生哪能做到这般?”
路文松点头。
“既然如此,本小主便先回去了。路先生,望你早日找到亲女。”穆书葶松口气,神色释然地离开。
路文松起身恭送,最终望着她背影消失在廊中才缓缓转身,拾阶而坐,脸上遍是眷恋与哀伤。
他从破旧的荷包里拿出把玉锁,眼神落寞地看看,攥在手心,狠狠地搓了把脸。
也怪他太贸然,听到消息不曾按捺住,先作打听。
她是将军府的姑娘,父母疼爱教养极好;又进后宫伺候天子,锦衣玉食奴仆成群。
该放下心才对。
源州之事告一段落,皇帝下令继续南下。
这次走的是陆路。
让云绾容意外的是,路文松并非留在源州等候时日返京,而是随帝南下了。
“既然答应皇上,草民自该为君分忧,一路上若有用得上草民的地方,还请皇上吩咐。”路文松随行之前如此说道。
齐璟琛似乎早就料到,分毫不觉意外。
让云绾容稀奇的是,昨日明明亲眼见证父女相认,第二天转折就来了,二人并无血亲关系。
云绾容戳戳皇上,小声问:“皇上你搞错了?”
齐璟琛将手中信封啪地拍她脑门:“朕手下暗军,消息从未出错。云贵妃脑子呢,落行宫里了?”
云绾容嘶地捂住额头。
走陆路对云绾容来说,不如水路轻松,她往座上加铺层软褥,遇着颠簸的路段,直叫她想护着屁股。
齐璟琛瞧她那没出息的模样,直按额角,信也看不进去了,甩在一旁侧首问:“要不与朕同骑?”
云绾容眼神亮了瞬,又暗下来,有气无力说:“算了罢,好歹马车里只是屁腚疼,骑马连大腿也磨红怎么办。”
“当时谁笑话朕晕船?你也有今日。”齐璟琛无情取笑,叫停马车,一把捞起她强行带走:“云贵妃不是爱看风看雨看落日?朕陪你看个够。”
云绾容反手揪住他衣领,哀嚎:“皇上放过臣妾!”
齐璟琛险些被她勒断气,呛咳道:“放手!”
“嘤嘤。”
上一刻猛到差点弑君的云贵妃突然柔弱无力,娇莺低泣吓得皇帝直接撒了手。
齐璟琛神色古怪地打个哆嗦,抚平臂上根根倒竖的寒毛:“刚才什么东西鬼叫?”
云贵妃哎哟扶住腰,想哭:“皇上,撒手前先打声招呼?”
看,疼得嗷嗷叫的才是云贵妃,嘤什么嘤,齐璟琛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