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左修媛不必紧张,当初敏婕妤碰不得玳玳花的消息怎么来的,你我心知肚明。”云绾容微笑。
消息可不正是眼前宸贵妃透露的?左妗梅一时间猜不透宸贵妃的用意。
“敏婕妤藏在暗中害人不少,左修媛做了件称心事,还后宫一份安宁。算起来,本宫和姐妹们都该感激你。”云绾容一派无害地笑着说:“本宫提起这个,是想提醒你,当初你答应的条件,还作不作数?”
左妗梅记得,要替眼前之人做一件事。
然而,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如今的她,出尔反尔又如何?
难道宸贵妃还能在大庭广众之下叫嚣是她将消息递给左修媛,让左修媛去害死敏婕妤?
谁不爱惜自己的羽毛?
“妾身不懂宸贵妃在说什么。”左妗梅端茶。
“也罢,交易嘛,自然有成有败,说起来本宫也不吃亏。”云绾容起身拂袖:“既然左修媛不懂本宫的话,那就请你永远忘记罢。本宫走了,下次再来寻你说话。”
宸贵妃一点都不讨价还价,左修媛准备的满腹说辞用不上,不上不下,说起来还真有点难受。
云绾容出了永福宫,笑容全敛回去。
左妗梅的每一个表情,每一丝语气,她都看在眼里记在心中。
提起左丞相,左修媛眼中的感激遮都遮不住,语气中难掩的得意,和暗里嘲笑宸贵妃的小心机,恐怕她不知道,宠幸了她的皇帝,还有真假之分。
如果这个弥天大谎与左丞相脱不了干系,那他可是把女儿都套进圈套之中,着实舍得和心狠。
方才的左妗梅还暗中得意,如果有朝一日得知真相,不知能不能承受得住。
不过这就不是她该可怜的了,自己尚且在这危机重重的后宫里,无法脱身。
回到熙华宫,云绾容召乐双进来,挥退了旁人。
“本宫想让你出宫办件事,你有没办法避过他人耳目,尤其是皇上。”云绾容道。
乐双有些吃惊,不过很快知道自己该做什么,如实道:“皇上将奴婢送来娘娘身边时曾说,以后奴婢只奉娘娘一人为主,娘娘有事,奴婢只当全力以赴。您刚说的,是指皇上身边的暗军?如果您不想皇上知道,奴婢可联系宫外友人,避过他们。”
云绾容闻言,心中动容,酸涩难当。
这才是他的琛郎,只想护她周全,嘴里却别扭着从不多说。
云绾容忍住相思,说:“你让人暗中留意左丞相府,事无巨细,通通禀告本宫。”
乐双点头。
“还有高德忠,去找一找,看能不能找到。”
乐双照样应下,不过疑惑地问了声:“高公公不是告老还乡颐养天年了吗?”
云绾容微叹:“本宫也想。”
她转身进里殿,取出银票交给她:“如果能找到,你让他别在原处逗留,赶紧走,走得越远越好。如果有办法,寻一藏身之处,留下人护卫他安全。”
云绾容算算高公公离开的时间,是现在这位准许的,情况不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