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话音刚落,旁边香椿的心瞬间提紧,给云绾容续茶的手微微一晃。
云绾容自然伸手覆在她手背,略微抬眸,取过茶盏。
主子微凉的手让香椿莫名安了心,方才她是怕徐太医诊脉知晓主子一直瞒着有孕的消息,此时想来,娘娘一定有法子应对,是她太过焦虑。
但刚才娘娘的手好凉,香椿刚放下的心又提起来,娘娘烧未退,但凡手脚发凉,不多时恐怕要再次烧起来了。
云绾容仅抿了抿盏中茶水,轻轻放下:“劳皇后娘娘担忧,是臣妾的不是。徐太医来得正好,周太医开来的金疮药正巧快用完了,不如让他进来帮臣妾看看伤势?”
“那刀伤仍未痊愈?”皇后皱眉。
“臣妾底子差,伤口又深,估计还要一段时日。”云绾容没事人一样笑着问:“徐太医近日不是在宜合宫那边当差么?不知淑妃身子可好些了,臣妾有伤在身好些天没去看望她。”
“你别光惦记旁人,先顾紧自己罢。”想起淑妃,皇后甚是无奈:“本宫见你往常多数叫徐太医把的平安脉,所以才把人叫来的。”
对皇后此举,云绾容自是先感谢一番。
但她却不可能真让徐太医号脉的,尽管在她第一次怀胎时徐太医帮她隐瞒过有孕之事。
往常出事有她琛郎兜着,如今从前朝到后宫,多少人想拿她孩子的命。
“周太医此人医术不赖,不然也不会找到应对蔺州疫症的法子。”云绾容肯定了周太医一番,问香椿道:“周太医开的药还剩多少?”
“回娘娘,还剩两帖。”香椿回道。
云绾容说:“周太医的药虽然未即刻根治,但妾身喝着感觉身子舒坦不少。皇后娘娘的一番好意妾身感激在心,不如这般,等这药喝完了,让徐太医和周太医一起过来,开付新药方?”
周太医止住瘟疫一事让其名声大噪,实乃有功之臣,在这当头皇后自然不会开口质疑他的医术,说道:“总归是想叫你快些恢复,你觉得如何好,便如何安排罢。”
皇后态度松快,云绾容是看出来了,皇后此番带徐太医过来,本意纯粹,并未有旁的意思。
不过徐太医也没能进来看伤,皇上听闻皇后带太医上熙华宫,内心愧疚近日冷待了宸贵妃,正欲摆驾过去。
结果永福宫那边不知怎地听到消息,吵嚷着不舒服。左氏怀着孩子,过去肯定又要一番哄,皇帝头疼,干脆留在御书房不走了,让徐太医即刻前去看诊。
截了熙华宫的太医,算给她左修媛做面子。
云绾容不觉如何,反倒皇后动怒了,从座上起身:“本宫看她是越发嚣张了!”
“宸贵妃你好生修养,本宫倒要去看看,太医院的人是死绝了?非得请徐太医!”皇后含怒离去。
贺婕妤连忙起身,朝云绾容行礼,紧跟着离开了。
左妗梅此举削了皇后面子,难怪皇后这般生气。
皇后走得再急,该有的礼数还是要做全的。云绾容遥遥送了皇后出门,折返时脑中一阵发晕,不禁抓紧扶着她的香椿的手。
香椿见皇后走了还没来得及松口气,又被主子吓住:“娘娘您可还好?”
伸手试试体温,果然,又起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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