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檀青不太懂主子话中意思,见她神色难看,十分担心:“娘娘?”
云绾容无力地摇摇头,哑声问:“现在谁给皇上请平安脉?”
“是徐太医。”
檀青话音刚落,云绾容心口咯噔狠狠一跳。
上回皇后带来的,正是徐太医。
乐双进来的时候,看到的正是主子心事重重的模样,她看看侧边的檀青,檀青无声地朝她摇摇头。
“乐双有话要说?”云绾容发现了二人间的小眼神。
乐双看了眼檀青,檀青自个识趣地行礼退下。
乐双这才附耳说话。
云绾容听罢蹙起眉心:“毓襄宫和仪安宫?”
乐双点头。
“寻个时间,悄悄进内打探一二。”云绾容安排道。
这边刚说完,派出去小满就回来禀话了。
小满跑得气喘吁吁的,云绾容叫她上前:“皇上那边如何说?”
“皇上说政事繁忙不知要娘娘等到何时,今晚便不过来了,明日午膳必定陪娘娘一起,今晚就歇在乾和宫。”小满一字不漏地将圣意传达。
“你脸怎么这么红?”云绾容打量起她。
小满眼光略微发虚,抬手擦掉额间薄汗,憨道:“奴婢一路跑回来,有些热。”
“那你下去罢,喝口茶歇会。”云绾容说。
“娘娘恕罪,奴婢还不能歇呢。回来时候听闻肉松闯出熙华宫门,奴婢想去看看有没有帮得上忙的。”
“肉松跑了?”云绾容啧了声:“还不简单,你让李进弄只鸡架火上烤,外边等着,肉松一准回来。”
小满瞪大了眼,心想,还真是。
熙华宫内散养两天,肉松心野了,已经不满足于这方天地,这不,直接出门闯荡,还不带打招呼的。
太监宫女气喘如牛地将它逮回来,花了不少力气。
当晚。
云绾容早早让宫门落锁,让闻笛守夜,一夜无事。
第二日小满香椿进内伺候梳洗,小满捧着盆微微垂头候着,云绾容取帕擦了脸,瞧见小满脖侧一小颗红疙瘩,便伸手碰了碰。
小满瑟缩下身子,疑惑抬头:“娘娘?”
云绾容收回手,看她的目光变得复杂:“本宫的手凉不凉?”
“些微凉。”小满如实答。
“那还不把本宫的热羊乳端上来,喝了暖暖身子。”云绾容淡淡地将帕子扔回铜盆。
“是,奴婢这就去。”
等小满真把羊乳取来,留在殿内的闻笛说主子梳妆后已经前往坤和宫请安去了,等到那边散了,又听闻娘娘前往暖房摘完花,移驾乾和宫了。
那碗热羊乳始终无人尝。
小满以为主子对其不满,结果娘娘午间和皇上用完膳,回来时语气神色与平常无二,小满偷偷松口气。
转眼到了晚间,今夜本该轮到小满当值,云绾容让香椿跟她调换:“今日肉松又跑又窜的你照料过来也累罢?你今晚好好歇歇,明日当差才有精神。”
主子说话时温温柔柔的,小满内心甚是感动:“谢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