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云绾容捂住鸡崽躲开他眼神,瞪他。
堂堂一国贵妃,躲在屋里玩鸡崽,说出去谁信?贵妃威严要不要?
可齐璟琛偏不觉出奇了,他甚至觉得,要是哪天宸贵妃蹲地玩泥巴都正常。
也不知是宸贵妃有毛病还是他有毛病。
他揉揉额角:“联系上了,这回朕真的要走了。”
“要走多久?”云绾容心中早知他不会多待。
“倘若顺利,朕很快便归。”齐璟琛走至跟前,捏捏她耳垂:“留在庄子不许出去,注意安全。”
离宫太急,首饰珠宝绫罗衣裳,身外之物她直接舍在熙华宫,今儿没挂耳铛,被他捏得酸起鸡皮疙瘩。
云绾容躲了躲:“行,早去早回啊。”
齐璟琛闷笑出声:“好,早去早回,接你归家。”
当日夜晚,乔装打扮的齐璟琛离开了。
云绾容站在夜色中,久久不回屋。
“娘娘,别担心,皇上定能平安归来。”檀青安慰。
云绾容凝望着远处,无声叹气。
满腹话语不曾说,只怕他走时带着牵挂,扰他心神罢了。
农庄的日子远离后宫纷争,安静、悠闲,正适合养胎。
皇宫的人一个不曾派来过,正中她下怀。
没了宸贵妃,后宫女子摩拳擦掌忙于争宠。左修媛唯一的皇嗣没了,往后谁能先诞下龙子谁就一飞冲天。可惜赝货一心扑在朝政上,让不少人失望了。
云绾容在农庄里,后宫之事也略有耳闻。
听说皇帝又抬几人位份,笼络后妃身后族人,与左丞相对抗。
左丞相哪能让他翻天去,一次又一次断其臂膀。
朝廷血雨腥风,波谲云诡。
日复一日,秋走冬来。
一轮又一轮的雪降落,天,愈发寒了。
腹中孩子长得极快,如今再也遮不住了。云绾容拢拢大氅,戴上兜帽,立于廊下,看雪花片片。
檀青递给她暖手炉:“娘娘在想什么?”
“本宫想起之前捡到的知更鸟。”云绾容望着秃秃的枝丫,轻道:“又要一年了,真快。”
檀青知道主子想的不是鸟儿。
但她不知骠骑将军的兵马在哪,也不知如何遮人耳目让大军返京,更不知还要耗费多少个时日。
檀青无从下手去安慰,只笑着转移主子的注意:“那鸟儿呀,小小一团,和娘娘之前捧的鸡崽差不多大。”
“呀!”一声惊呼。
“怎么了娘娘?”檀青紧张。
“踹我,好大的劲儿。”云绾容把手放腹上,没一会笑容渐收,板脸:“本宫怎么觉得,这俩在打架?”
檀青睁大了眼。
“丁点大就打上了,等出来两崽子岂不是有断不完的官司?要命。”云绾容预感不妙,黑了脸。
檀青想的却是旁的:“可惜周太医不在。”
“知足罢,平白无事把太医要来,多惹人生疑。”云绾容看得开:“如今是最好的结果,你去外面打听下,本宫预感,朝中两人差不多该真枪实弹兵戎相见了。”
云绾容抬头望雪,浅笑:“如此,离回宫之日,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