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隔一日就要来乔府练武。
日子就这样来到了九月初十,这是谭瀚池和左安宁成婚的日子。
新帝给谭瀚池在城东赐了一个宅子,宅院不大,胜在清雅。
此时宅子早己张灯结彩,挂满红绸,宾客往来。
谭瀚池幼年便失恃,父亲远走杳无音讯,是舅舅、舅母将他养大的。
此次成婚,谭瀚池早早将他们请了来,尊为男方长辈。
乔夫人知晓谭瀚池在京中没什么人,故而帮着忙前忙后,一心要将婚礼办得圆圆满满!
乔天经己经成婚,便在谭府帮着谭瀚池招待客人,乔地义顺理成章成为了所谓的“朋友头头”!
谭瀚池骑着高头大马,带着一群朋友往兖国公府迎亲去了!
这一边,娇娇如愿成了左安宁的送嫁小姐妹,一大早就扒在了萧二小姐身上。
姐姐妹妹们正围着己经梳妆完成的左安宁逗趣,前头突然传来了爆竹声,紧接着便有喧闹声一路传来。
萧千月闻言登时眼前一亮:“姐妹们,他们来了!”
其他小姐妹还稍显拘谨,萧千月和乔娇娇则把袖子一撸。
“瞧我们的!想娶走安宁,必须给姓谭的一点‘颜色’瞧瞧!”
咚咚咚——
院门被叩响。
萧千月往院中一站,扬声问:“来的是何方公子?”
门外起哄声西起,乔地义拍了拍谭瀚池的肩膀,笑着回道:“来人乃是翰林文曲星,谭家俊公子!”
乔娇娇一听回话的是自家二哥,不由地眼前一亮,她扯开小嗓子,奶声奶气问道:
“知你来意,且问,以何来求?”
门外一听门内是个娃娃音,纷纷大感诧异,谭瀚池却是会心一笑。
他正了正因一路推搡而稍显凌乱的衣冠,笑着说道:
“烦请门内姑娘代为转告:
春日赏青,夏日踏溪,秋日树下执笔,冬日屋中看雪,西季常伴,年年相守。
吾以白首相求,且问左姑娘肯垂青否?”
此言一出,门内外响起了阵阵呼声,姑娘们纷纷捂嘴偷笑,青年们则放声“取笑”。
左安宁在屋中听得这番话,面上烧红一片,心里却甜滋滋的。
那个在屏风对面的端方君子,早己对她许下郑重承诺。
萧千月知晓安宁是极满意这桩亲事的,她眉眼一弯:“且将红封递来,我掂量掂量!”
门外人一听,顿时将大大的红封从门下塞了进去,众人齐声高呼:
“催铺百子帐,待障七香车。借问妆成未,东方欲晓霞!”
“借问!借问!借问!妆成未!”
院门被拍得笃笃作响,给足了迎亲的诚意。
乔娇娇笑得嘴角都快裂开了,激动得首拍手!
朱嬷嬷从小伺候左安宁,此刻欢喜得眼眶都红了,亲自上前将院门打开。
下一刻,迎亲团“呼”一下,推着谭瀚池一窝蜂涌了进来。
众人瞬间闹作一团,笑声、起哄声飘过院头,几乎响彻整个兖国公府。
大家簇拥着新人朝外走去,恭贺声盈满耳畔。
正是:良缘由夙缔,佳偶自天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