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自纳闷自己是否心理变态,竟被一个兔儿爷吸引了自己的目光,方羽心中碎碎回忆着从前见过的美女,却又发觉便是薛婉婷也不一定比这个兔儿爷更漂亮。
暗骂自己一声变态后,方羽收了心,提笔醮墨开始了绘画。
说起方羽的绘画技术,全亏了那老将军,为他找了一位国画大师作他的老师,虽然方羽是业余的,但也得了他老师的六分真传,虽有十年未曾动笔,但因心境变得比从前平和,这技术上反而略有提高。后世的国画家,在技巧方面多半都会溶合了西洋油画和素描技巧,此时到了方羽的手中,虽水平不高,却绝对要让大宋朝时期的人耳目一新。一幅美人图跃然纸上,栩栩如生,犹其是那美人的脸,形象极其逼真,分明就是那兔儿爷。穆英脸上起了一阵红晕,眼中波光盈盈的看了方羽好几眼,那个含羞的模样,幸亏方羽的心神全在绘画上,否则非恶寒的吐了不可。
方羽一气呵成,将这幅画绘完,自己也觉得很满意,待发现画上的美人儿是那个兔儿爷时,方羽恶寒的脸上都变色了,犹其是自己还卖弄的题了首词在上面:
梦后楼台高锁,
酒醒帘幕低垂。
去年春恨却来时,
落花人独立,
微雨燕双飞。
记得小婷初见,
两重心字罗衣,
琵琶弦上说相思。
当时明月在,
曾照彩云归。
相思?俄的娘唉,方羽差点用手去捶自己的脑门。一眼见穆英那羞答答的模样,心想坏了,可别让这兔儿爷缠上了自己。
心慌意乱之际,那掌柜的赞叹道:“公子真是好画笔,吴道子重生只怕也不过如此,公子可否将此画卖与小店?”
穆英一瞪眼道:“这画是我的,便是千金也不会卖了与你。”
方羽看那穆英轻嗔薄怒,份外有一种引人的韵味,心头更是惶然,那敢多一句嘴,思量着快快离开这兔儿爷才是正经,起身寻小厮买了准备送给赵萱的纸,匆忙包裹起来,便要离开,那穆英又道:“今日你杀了那慈悲和尚,就不怕赌堂的人找你麻烦?”
“你看到了些什么,是不是一直的跟踪我?”方羽望向穆英。
“我跟踪你做什么,我一直跟着那个恶和尚的哩,他杀了我庄里几个人,这次我和爹爹便是寻他报仇,不想却被你先得了手,使我们落了个空,你说这帐该怎么算?”穆英笑晏晏的道。
“那你说怎么的?”方羽实是无心与这兔儿爷纠缠。
“好说,把你那种古怪的武艺教给我怎么样。”穆英的话一出,方羽脸上便变了色。
方羽倒不是舍不得教别人武艺,而是怕与这个兔儿爷在一起,一想到自己会不由自主的喜欢看这个兔儿爷,方羽便为自己的性取向担扰,难道十年的岁月,就让自己成了一个变态不成。
“怎么样嘛,你也开口说一句啊。”穆英催促道。
“好吧。”方羽神思不属的应了一句,话一出口,方羽便恨不得甩自己两个嘴巴。这是怎么回事?!难道自己真的喜欢一个兔儿爷不成。
“那好,那好,你等一下,我收了这画儿与你一起去你家。”穆英转身小心的将那张还没全干的画用两只手摊开举着。
方羽无可奈何的带着穆英往回家的路上走,更让他郁闷的是他发觉自己竟说不出拒绝这兔儿爷的话。
二
一路上,两人磨磨蹭蹭,这兔儿爷穆英又买了一大堆东西,方羽很不小心的沦为了搬运工。大包小包的快把他的脸都埋住了。
路过杨记肉铺,安三已从家中回来了,这厮见方羽,伙同另外两个小厮猪肉也不卖了,屁颠屁颠的跑过来,为方羽分担那搬运工的工作。安三他们刚刚听人说了方羽杀了慈悲和尚的事,自然对方羽崇拜的不得了。
方羽以前从不带人回家,当然,他的那个家也就他寡人一个,如今的这个家,方羽想起来,心中也忍不住思量这才是个家吧。
院子的大门是大开的,里面也没听到有人活动的声音,邻居躲躲闪闪的朝这边看着,方羽的心中一沉,一种不安的感觉浮上心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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