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吧。”
刘成凯迟疑一下,终于重新鼓起勇气:“晓梅,我想跟你商量一个事。”
“哦,到底什么事你快点说,再耽搁一会,饭菜都凉了。”
“我···我想今后的康复训练由我本人安排,不需要你再插手了。”
“为什么?难道你嫌弃我了吗?”
刘成凯直言不讳:“我是嫌弃你了!你整天这样逼我,让我实在难以忍受。”
郝晓梅眉头一皱:“亏你还是一个男人呢,难道不清楚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盼望你早一点能站起来吗?”
“可是,你这样折磨我就让我有承受人间炼狱的痛苦,我实在受不了了。”
郝晓梅脸色一变:“难道你吃一点苦要比从此半身不遂更难受吗?”
“我宁愿永远也站不起来,也不希望自己遭这份罪!”
郝晓梅的脸色顿时一片苍白:“哥,难道你真这样想的吗?”
“是的,请你要尊重我的意愿。”
“难道你想放弃吗?”
“我怎么会放弃?但要按照我的标准进行训练。”
“你的标准?那种不疼不痒的运动根本起不到任何作用。你要想创造奇迹,就必须承受常人所不能忍的苦!”
“什么?按照你这样说,我可能瘫痪一辈子了?”
郝晓梅心头一震,赶紧掩饰道:“我可没这样说,但你如果不上强度,就不会在十一之前站起来。如今,距离国庆节仅有一个月了。”
刘成凯心里一沉:“如果还让我遭受这样的折磨,那我宁愿不结婚!”
郝晓梅浑身一颤,不禁失声道:“难道你不爱我了吗?”
刘成凯不禁迟疑了,可脑海里回忆起最近一个月以来她对自己的种种残酷,便再无所顾忌了:“是,我觉得咱俩不合适!”
郝晓梅鼻子一酸,莫名的泪水瞬间夺眶而出——
刘成凯看在眼里,内心刚稍微一软,但又联想到她之前对自己的非人折磨,便瞬间恢复了刚毅,在他看来,自己已经找到了报复她的途径。对方的眼泪反倒让他感到一丝的惬意。
郝晓梅的情绪经历一番痛苦的波动,很快恢复了常态:“哥,就算你不再爱我了,我也要做完自己该做的事情。我可不是一个半途而废的女人。”
刘成凯并不买账:“你什么事情该做?难道就是无休无止地折磨我吗?”
“随你怎么想,只要我在这个家一天,我就不会容忍你不求上进而自我沉沦!”
“你说的什么屁话?”刘成凯忍不住爆粗口了,“难道我非要每天像经历酷刑那样就算上进?难道我想活得舒服一点就是自我沉沦?请你不要往我头上扣大帽子好不好?”
郝晓梅面对他的发泄并不想做出半点让步:“随你怎么想,只要我在这个家一天,就必须监管你的康复训练。”
“我如果不照做呢?”
“哼,难道你翅膀硬了,想上房揭瓦?可惜你没有那样的本事。你要想不听我的管束,除非你自己能够自立!”
刘成凯毕竟是一个血性男人,实在忍受不了她那种颐指气使的样子,不禁怒怼:“我不许你再对我指手画脚,已经受够你了!”
郝晓梅一副愕然:“难道你真不需要我了吗?”
刘成凯在情急之下做出决绝的表态:“是的,我不再需要你了!”
要努力站起来,走起来,跑起来。否则,你只会让我看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