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驱使着残存的二十七具尸傀儡,浑身泥泞的摇摇晃晃站起身,继续充当前锋,向门格部落深处走去。
一路上竟然再也没有岗哨、守卫出现,动作僵直的缓步慢行了十几分钟后,尸傀儡们来到一处灯火通明的宽敞空地。
缩小身体,远远躲藏在部族边缘树木屋后的张黎生,眺望到成千上万的土人围绕着一根直径超过一米,高度在十二三米的巨大图腾柱,嘴巴里念念有词的顶礼膜拜,突然间恍然大悟了今晚门格部族的守卫为何会如此松懈。
只需要分别有一千名火狱人在图腾柱和‘部落史册’前虔诚跪拜,就能令部族避过兽cháo的冲击,可不代表举行仪式时,部落一定就会只有两千人跪拜。
以火狱人那种普遍盲目迷信的态度,遇到这种神灵显灵的rì子,自然是能聚多少人跪拜,就聚多少人跪拜。
尤其此刻整个火狱群岛到处充斥着狂奔的兽群,除了自己这样的异数之外,根本不可能有谁会想着发动征服之战。
相通这些,张黎生一边暗自庆幸自己的运气不错,一边驱使着尸傀儡们突然僵硬的蹦跳着,冲进了跪拜的人cháo中,开始了自爆表演。
看到满身都是污泥,面目不清的闯入者,冲撞了部落神圣的祈愿仪式,门格战士们狂怒的吼叫着,抓起身旁的武器,从地上爬起来,刺出了手中的长矛。
这时即便有亲近的族人认出了那些已经化为尸傀儡的猎手的身份,也没有任何人敢为他们求情,冲撞神灵无论有任何理由都已是不赦之罪。
但出人意料的是,当长矛把闯入者们的身体刺的千疮百孔时,他们却没有哀嚎着死去,而是急速膨胀起来,化为一只只两人多高的皮球,猛然炸开,将周围所有的攻击者变成四溢流淌的稀软肉泥。
“躲开,那些人受了邪术的污染…”;
“祖灵,护佑您的子孙吧,这,这些被诅咒的怪物…”;
“让快,快给我让开路,这一定是陆地人的进攻!
被这种邪术杀死,我的灵魂一定会被陆地人的邪神们抓走的…”一个人囊炸裂便带走四周密密麻麻站着的五六十名门格人的生命,这样算下去,二十七个尸傀儡自爆完,‘门格’至少要死一两千人,而引发的恐慌可能会对这个部族造成更沉重的伤害。
在这样危急的时刻,门格图腾柱旁那座巨大的树皮屋中走出一位五官清秀,额头上密布着细碎的黑sè鳞片,穿着鞣制的十分柔软的赤红sè兽皮长袍的年轻人。
看到空地上慌乱的情景,他皱了皱眉眉头,呲嘴露出尖锐的牙齿吼叫道:“不要惊慌门格的人民,站在原处,我,你们的维系者卡摩内西.墨鱼将会拯救…”
在年轻人咆哮时,突然间,所有残存的尸傀儡脚下的土地都急速升起,形成一个个高高的方台,将那些危险的肉球顶到了半空中。
紧接着,泥土制成的方台边缘猛然长出了四块坚固的石板,像盒子一样把尸傀儡盛在了里面,让‘**’不断自爆的肉球,再也不能给门格人造成丝毫伤害。
用巧妙而简单的术法,轻而易举的化解了张黎生费劲心思才布置出来的杀招的是一个身量高大、粗壮,皮肤和粗略的原石一模一样却显得柔软一点的大汉。
他跟着那名身穿皮子长袍的年轻人的脚步,从树皮屋里走出来后,露出生硬的笑容,“墨鱼,我发现你去了一趟‘卡塔曼城邦国’后变得更加啰嗦、滑稽了。
‘门格的人民’…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想出了这个称呼。”
“住嘴山岩,十年前,如果不是你和‘鱼群’不请自来,我早就成了门格的重塑者,如果能独占部族一切,鬼才会去‘卡塔曼城邦国’和那些该死的陆地人做交易。”听到大汉的调侃,年轻人怒吼道。
“可当初如果没有鱼群把你带到岛上,那你现在可能还是个连话都不会讲,懵懵懂懂游在海洋里吃生鱼,连名字都没有的jīng怪。”大汉毫不客气的回敬说。
‘门格’两名活生生的信仰拌嘴时,部落空中突然传来一阵令人心悸的‘嗡嗡…’声响,随后只见上百只身形粗大,人头大小,屁股上拖着锥形尾刺,扇动着四对隐隐透出青sè的厚重翅膀的丑陋飞虫俯冲下来。
对于怪虫的袭击,山岩握了握拳头,丝毫都没有露出惊诧的表情,而墨鱼则更直接的脱下了红sè皮袍,“看来今晚到访的客人擅长cāo纵尸体和毒虫,攻击算是有物理、术法、剧毒三种属xìng,山岩既然你打了第一阵,那第二阵就交给我好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