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元璋顿了顿,刚要说什么,汤和上前给朱元璋拱身行礼道:
“陛下,要不暂且听他们一言,看看他们如何解释。”
朱元璋闻言衣袖一甩,回道:
“听什么?不听!”
二虎下令道:
“行刑!”
一旁的刽子手提起闸刀,吸了满满一口酒,向闸刀淬去,一滴一滴酒液滑过刀刃,最后滴进凹槽里。
将凹槽里的积雪一点一点化成酒。
瞬间凹槽里久积的血渍,铁锈都透过酒液折射出来,似乎在唤醒闸刀尘封的杀气。
刽子手举起如熊掌一般的手猛地扣在闸刀的刀身上,发出一阵阵金属颤抖的声音。
如同敲响死神的鸣钟,锐利刺耳,直接摄人心魄。
蓝霸三人被生拉硬拽地往闸刀口拖,雪地里划出了三条黄色的不规则的曲线。
三人的神情里充满了对死亡的恐惧,对闸刀的抗拒。
虽然他们做过非常多的恶事,但是当他们真正的面对死亡时却变得无比畏惧,看着朱元璋冰冷的背影。
眼中满是绝望,虽然看到了自己父亲已经赶来但是对此事也已经没有了期望。
冯吉紧紧的抠着闸刀的凹槽,努力的对抗着刽子手,喉咙里不停地喷涌出哀嚎,撕心裂肺!
蓝霸已经将眼睛紧紧地闭上,等待着那冰冷的刀刃落下来的那一刻。
这时,蓝玉等人已经跪在朱元璋脚下苦苦朱元璋放他儿子一马。
“陛下,犬子年幼是臣管教不严,您绕过他吧!”
“陛下,您再给犬子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吧,臣保证他不会再做错事了。”
“陛下,您看在臣这么多年为您鞍前马后的份儿上就放那逆子一次吧!”
.....
一众淮西武将纷纷向朱元璋求情道,像疯了一般。
朱元璋转过身怒喝道:
“蓝玉,咱一直忍着就是给你机会自己收敛,你看看你的儿子干的好事,那一件拿出来都够杀头的了。”
说着朱元璋又指着其他武将所得:
“你们平日里放纵儿子今天就不要怨咱不讲情面。”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说完甩开蓝玉等人,朝一边走去。
心中的怒火才稍稍有所缓解,心中的气才算是出了一半。
你们不管教,咱替你们管教,咱大儿子就白白被你们儿子欺负?
当爹的一定要为儿子出了这口恶气,叫你们再为虎作伥。
蓝玉见陛下的态度顿时不知所措,这时李文忠在一边使了一个眼色。
几人又疯了一般扑向朱元璋求情。
就在这时胡惟庸、李善长也赶来午门。
二人一边小跑一边喊道:
“陛下!臣有话说!请陛下且听微臣说完。”
朱元璋皱着眉头说道:
“你们来这里干什么?”
“也像给那三人小兔崽子求情?”
胡惟庸上前躬身行礼,故作神秘地道:
“陛下,可否借一步说话?”
朱元璋上下打量了胡惟庸一遍,向前面走了几步,不耐烦地说道:
“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胡惟庸故作神秘得道:
“陛下,此举会寒了武将的心,当今北元仍有残余势力,不除之将为后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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