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又能得准?
董策挑了一件儿黑色的毛皮大氅,几张上好的毛皮,三匹绸缎,十来株人参,还有一些首饰装满了一个盒子让王通拿回安乡墩去。
刘大库和苏大成赶紧把这些东西从账册上划了去。
这时候天色已型出来,有这么两三次,就都老实了。”
“另外,规定至少每两日要洗头一次,每两日换一次衣服,保长也不必事事都亲力亲为,把任务分配到下面甲长那里去。规定只要是哪个人身上有馊味儿臭味儿,一个甲的人都不能做工,都不给发粮食。他们自然就会注意了!”
“这个?”李贵听的一阵瞠目结舌。他对董策的话很不理解,内心觉得未免太题大做了一些,不过他也知道,大人素来是很看重这个,便只得硬着头皮应了下来。又道:“只是,只是,这冬日阳光不美,两日一换,那衣服未免干不了啊……而且每日出汗许多,棉服都潮溻……”
“那就再给他们发一些布料,棉花。”董策想了想,道:“这一次缴获不少,及算算用料,然后报给白忠旗,到时候拿了条子去领。让百姓么自己再做套衣服,轮换着来。”
他笑了笑,拍了拍李贵的肩膀:“顺便给嫂子也拿些绸缎去,省了买了。这样吧,你和王羽几个商议一下,你们这些有家眷的,一个人领上多少绸缎料,不过要记在账面上等的。”
李贵赶紧道谢。
董策又了几句,便有苍头过来饭好了。饭很简单,烙得金黄的大油饼,一大锅炖肉,却是很对董策的胃口。众人到了董策的官厅,也不讲究,就在门房遮风的所在摆了桌椅,吃的酣畅淋漓。
吃过饭,董策便去瞧那些俘虏们的情况。
董策一走,李贵便是把那些甲长都召集过来,宣布了董策的命令。
众甲长面面相觑。
一个四十来岁的甲长硬着头皮出来道:“大人,这百姓,许多都很是惫懒,让他们洗澡洗手,每日换衣,怕是不大容易啊!”
“这就要看你们的本事了。”李贵淡淡道:“大人的规矩定下了,谁要是违反,只好照办。不洗头不洗澡,也好,那就一家老饿肚子吧!”
“大人,每次下工之后,棉服都溻透了,要洗棉服,就得拆了棉花,洗完之后还得晾晒,就算是再做一套棉服也轮转不及啊?”那甲长又道。
“那就不要穿着棉服做工!”李贵一张脸立刻拉了下来,瞪了他一眼,冷声道:“过了几天好日子就娇贵的不行了?这般劳累,大汗淋漓,穿单衣怕都不冷,还用的着穿棉服?”
他神色冷峻的众人面前扫了一眼:“本来还不想,既然话到这一茬子了,我就道道。这几日,工程的进展可不怎么快!当初给官府服劳役的时候,每日挨打挨骂,不给吃穿,路费都是自己掏的,做活儿快的不行,一个敢偷懒的都没有。现在管你吃,管你穿,却这般懈怠抱怨,怎么,磐石堡这庙容不下你这大佛是不是?”
他冷冷的丢下一句:“都好生想想!”完便是扬长而去。一群甲长在那儿战战兢兢,面面相觑。最先开口话的那甲长抹了抹额头上的冷汗,肠子都悔青了。他一门心思把自己女儿嫁给李贵,也因此得了一个甲长位置,本来心里有些依仗,这胆子就大了不少,话也就有些放肆起来,现在想想,若是惹恼了李大人,这日子可没法儿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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